“若有来生我愿平静,一生平凡。”野狼在心中默默的道。
刀锋如风眨眼触及到野狼左肋,面对死亡的威胁即便野狼早有心理准备可刀锋占身的瞬间他难免身子一阵颤抖,心头凄然更觉害怕。
野狼的所有反应杜峰尽收眼底,心中对此暗自一笑,面对死亡谁人能够死的泰然自若?刀锋贴身杜峰硬生生的收住了刀势,转而左手探出一指点了野狼的膻中穴,身子站定杜峰笑道:“没想到杀手中也有这等人物,在下倒是心有所服了。”
野狼之前的种种表现让杜峰很是同情他,只可惜他是一位杀手,而且还是要杀自己的杀手,但最终杜峰还是没能痛下杀手,不愿以这样的方式开杀戮,要处决野狼应该让官府衙门的老爷去处决。
野狼只感身子一麻却没有任何疼痛,蓦地睁开眼睛他简直不敢相信杜峰就这样放过了他,他诧异的看着杜峰道:“为什么?”
杜峰耸耸肩道:“我只是一名捕快,对与错是与非应该是那些官老爷的事情。”言外之意便是我只负责抓罪犯,杀人可不是我的主要职责。
“你……”野狼刚张开口忽感后心冰凉,一阵钻心的疼痛透心而来,他低头一看一支鲜血淋淋的剑锋从他后心穿透,没过胸前半尺,他眨了眨眼苦涩一笑‘哇哇’的吐了两口大血轰然倒地。
“啊,不!”杜峰惊怒,黑眼珠中映射出劲装男子阴森可怖的笑脸。
“他不该活着,这是公平的。”劲装男子一剑刺罢闪退丈余,落定冷冷看着杜峰理所当然的道。
杜峰大刀横指黑衣男子,怒声喝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下手这般狠辣?”
劲装男子淡然的道:“既然他杀不了你留着他就是后患,何况他这一死也算是血债血偿,到了那世受的罪孽反而会少些。”
杜峰兀自一怔,默然的看着劲装男子一言未发,他此刻居然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来反驳劲装男子,他心中只是发寒,满腔怒火在胸中熊熊燃烧,此人心计之毒辣他生平仅见。
茶棚中无辜的人,野狼,转眼之间都死在了他的剑下,杀人对他来说似乎就跟宰牛宰羊一般,杜峰真不敢相信天下居然有这等样人。
“你也会和他一样,是吗?”杜峰突然这样问了一句。
劲装男子毫不避讳的道:“或许,那又有什么呢?”他心里有了丝丝不自在,拿眼打量杜峰片刻,见杜峰面色有些煞白,心想:是不是毒性发作了,刚才他和野狼战斗牵动内力毒性这才发作?现在他只是在强撑着吗?
杜峰握着刀静静站着,他已不可能放过黑衣男子了,眼下倒要看看他还有什么花样可玩,顺便从他嘴里套一点话,这个才是杜峰最想要知道的。
“都是为了要杀我吗?”
“当然。”劲装男子答得干脆,他见杜峰不动他也不敢妄动,对杜峰他还有着忌惮,毕竟刚才他看的真实,野狼又和他不相上下,他此刻根本无把握战胜杜峰,寂静了片刻,劲装男子悠悠的道:“西域清凉粉配西域金玉的香味就是天下奇毒,你已中毒还有什么好猖狂的,想必此刻的滋味不好受吧?”
他不知道杜峰有没有真的中毒只能言语试探,已好让自己心里有个底。
杜峰冷道:“你为了杀我让多少无辜的人丧命,视人命如草芥禽兽不如。”
“无辜的人?哈……”劲装男子一声笑道:“要么守口和要么死亡,他们选择了死亡又能怨的谁呢?”他说的轻描淡写根本就没将杜峰在意的当一回事,在他眼里死的那些人都是咎由自取。
杜峰忍住怒意,将计就计故意咳嗽了一声,装出中毒的样子,他希望劲装男子能说出点什么来,道:“好好,既然我已成为砧板上的鱼肉,那可以告诉我是谁要杀我吗?”
劲装男子警惕的摇了摇头,说道:“杀手只知道杀人,要知道答案你就只有去地府找了。”他看着杜峰眼神中的杀气渐渐浓烈。
杜峰不甘的道:“也不愿对一个将死之人说么?”
劲装男子没有答话,杜峰冷哼了一声,看来他是不会说了,心中暗骂:“真是蛇蝎心肠,活在世上还不如死了的好。”他心中也有了浓烈的杀意。
“哼哼”黑衣男子冷冷一笑,利剑翻动青光冷幽,他心中的忌惮渐去,认为此刻的杜峰就是一只弱小的绵羊,一步步走来眼中兴奋和嗜血夹杂。
杜峰怒火攻心,阴阳二气快速运转,气势突变,彷如一只蓄势待发的猛虎。
瞬间杜峰眼中闪过一丝杀气,心道:我要为茶棚死去的人报仇。刹那身子一蹲脚下猛蹬只弹起一丈多高,寒光闪耀,杜峰犹如风中的飘叶,飘飘忽忽,‘龙在天式’第一时间施将了出来,登时风声大作隐隐有龙吟破空,满天刀影如织形成一片,凌空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