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之后,我不顾小七的劝说办理了出院手续,我的积蓄已经不能再支付医疗费用,我需要一份工作,医生给我开了止痛药,并告诉我,这只能缓解,并不能延长你的寿命。
出院后的几天,我和往常一样每天按时去车站等她,可她再没出现。我仅存的一丝方向感就这样迷失了,她是谁?她为什么消失了?我该不该继续等下去?等到了又怎样?等不到又怎样?结果可能都是一样的,我始终会离开。而现在我要解决的都不是这些,因为我就快活不下去了。
我的全部资产只剩下300块,5个月又三周,显然这不够。
我看着包子铺的烟囱缓缓上升的水蒸气随风散去,心里嘀咕着吃两个肉包子?3块钱,而我手里只剩一块零钱,一个包子都不够,再动钱就得破毛爷爷了,不行,公车还得一块钱,不行,走回去,剩一块钱,一个馒头五毛,榨菜五毛,不过医生说不能吃辣的,管不了那么多了,我现在的处境,能喝水绝不喝粥。
我家住在b座22层,门牌号就不要透露了,我喜欢站在楼顶俯视这座城市的感觉,更主要的原因是房租便宜。
你有没左手拿着馒头右手捏着榨菜,站在22楼的阳台上遥看万家灯火阑珊的时候,真的很温馨,很幸福,很孤单,很……
馒头是甜的,有些许的凉,榨菜是咸的,有一丝的辣,我仿佛站在世界屋脊,尝尽人间冷暖,酸甜苦辣,还有咸。
小七帮我找到一家公司,让我明天去面试,这无疑是上天给我的最后怜悯,为了让我能按时到天堂报道,而不是早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