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眉姐上卫生间的时候,陆昔然拿出羚羊角,透过角中间的小孔往屋里看,看到卫生间门口的东西的时候,她惊得一口唾沫混着已经到唇边的惊呼又给吞回去了。
卫生间门口飘着一个没穿衣服的女人,这个女人的样子很奇怪,样子也特别的丑陋难看,又长又脏的头发披散着,全身的皮肤肿胀着呈现出一种古怪的紫红色,肚子鼓着,面目浮肿难看,一口黄牙翻在嘴唇外面,她的肚脐垂出一条鲜红色的线一样的东西,一直延伸进了卫生间里……
等眉姐开门出来的时候,陆昔然看到产鬼肚脐上的那条红线一直连接到眉姐的脖子上,而眉姐的脖子上真的有一条鲜红欲滴的红色的线,难道这就是——“血饵”?
产鬼一直跟在眉姐身边,眉姐往陆昔然这边走,它也跟着往这边走。
陆昔然忙走进厨房里用冷水洗了一把脸,努力的冷静下来,可想着屋里有那么个东西在,她觉得心里膈应得慌,忙说自己身体不舒服先回家了。
既然产鬼还在,那祭拜婴灵的方法是没用的。
回到家的陆昔然拿出手机从网络浩瀚的信息中,筛选出一些有用的东西:“产鬼不怕桃枝……畏伞……怕正乙真人催生符……”
她想了想,这大夏天的让眉姐出门撑个伞也不是什么问题,可这伞也不能撑进产房啊,倒是这个正乙真人催生符还比较靠谱,带在身上应该能进产房。
井序回家的时候,看到陆昔然正在报纸上用毛笔写字,他走过去一看,一眼也没看出陆昔然画的是什么:“你这是画的什么呀?”
“不懂就让开。”陆昔然看了一眼自己用笔描下来的符,画符讲究的是一笔而就,可这符挺复杂的,她很难一笔就给画全了。
井序看到了她描下来的,这次倒是看明白了:“正乙真人催生符?对产鬼倒是有点用,不过你这个符不太对,是从网上找的吧?你还真相信度娘是万能的啊。”
他拿过陆昔然手里的毛笔,扯过一张报纸,在纸上一挥而就:“画符得先净身,然后焚香,而且还必须心态平稳全神贯注,你这样画是没什么用的。”
陆昔然低着头口是心非的应了一声:“皇上说的极是。”
井序放下笔往卫生间走:“你好好练。”
陆昔然对关上的卫生间门做了个鬼脸,看着报纸上井序刚刚画的符,她轻轻的往上面吹了一口气:“有了这个,我还用得着练吗?”
她去房间里找了一个可以挂脖子上做装饰的小玻璃瓶,把这报纸折成三角形放进去。
第二天早上她并没有把符带过去,趁着眉姐没注意,她拿出羚羊角快速的看了一眼,确定了产鬼就跟在眉姐身边,她到了下午才把符给带了过去:“眉姐,这是我特地让我外婆给你画的安胎符,你带上身上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