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气氛用静字来表现,可是不二的选择。胡一脉和史继开以及胡翎儿坐在事先准备好的椅子上,论谁都不敢发出一个声音,都想看看身怀嵩山派绝学的王烈能有怎样的实力。
这时的胡一脉才是真的紧张,恐怕他脚心和手心是一样的,都已经湿了吧。一个是自己培养多年的孙子,一个是刚刚入门但身怀惊世之功的小徒弟。
就在胡一脉思绪翩翩之际,二人有了动作。只见他二人步步靠近,在离对方两步之地停下。王烈的左手和胡瀛的右手同时抬起,看这阵势,是要比内力的了。
两个手掌合在一起,除了能看到两人的表情怪异无比外,就要说手掌活泼了。比内力本就是一个考验内功深浅的,不具备三年以上修持时间的是比不得的。
但你看他俩,虽然胡瀛已经达到规格,但王烈却玄之又玄。胡瀛正在得意之时,好像被什么东西顶了一下似的,一连退了十步有余。
“三爷爷,这是为什么?瀛弟从小就练功,少说也有七年了吧,怎么会被王烈...”,史继开有些不解。
“呵呵,大开眼界,大开眼界呀。你们平日都自视武功高强,今天可撞了南墙了,哈哈哈哈”胡一脉自顾自的说了一句。
“哎呀,爷爷。继哥问你话呢,你怎么这样呢”,胡翎儿对爷爷对史继开的爱答不理很是气愤。
但他刚才所说,不就是很好的答案吗?他一个娃娃哪里知道,王烈的父亲可是从小就用独门秘方让他练内功,一个练功七年的怎会是对手呢。
“好了,烈儿没有让为师失望。一月内就通了小周天,看来你却实是练武最好的料子,哈哈”胡一脉看到胡瀛败下阵来,好像很是不服,赶忙用语言阻止他。
胡一脉好像做起了白日梦,梦想着王烈如何打败李子通,梦想着姓贝的老头如何受他的羞辱。
不过很快就被残酷的现实打败了,看到孙子心情陡然一转,赶忙安慰:“不要这样,这可不是你学艺不精”,还没说完的胡一脉竟突如其来的被阻断了言路:“我知道,我就不是练武的料”。
突然听到孙子这样的话,胡一脉心里也有点难过:“瞎说,王烈从五岁就被他父亲用练内功的药养着,咱们家哪能和嵩山派比呀。再说,你是多大才学的,会一样吗?”。
“嗯”,虽然他一时还没办法接受,但看到爷爷苦口婆心的安慰自己,也是无奈,也只有得强颜欢笑了。别说他了,旁边的两人也是都被王烈惊呆了,试想一个十八岁的娃娃,竟然会有那样的功夫。
“瀛儿,这几天你要把我们胡家的一十五路的拳法全部教给烈儿”胡一脉对站在面前的胡瀛说。
又转身对王烈道:“烈儿,你要用心学,我本来想只教你一些防身的功夫,但没想到你竟有这样的内功,索性就全部交给你。三个月内要把拳法全部打顺,但不要随意在练拳时催动内气”,这句话说的倒有鼓励的意思。
本来史继开是抱着看热闹的心理的,但看到王烈惊人的内力后,就好像变了一个人,看见王烈都要躲开三步,生怕王烈一抬手就把他打飞。
经过几天的接触,他发现王烈和以前没什么两样,这就很让他疑惑:为什么王烈身怀神功却来这里学武?为什么王烈身怀神功却要隐瞒他们?
可能是因为少年人有些急躁的缘故吧。抛开一切顾虑,大踏步走到正在学拳的王烈身边:“王烈,我...问你,你为什么不去嵩山派,反而来这里”,胡瀛本该将打扰王烈练武的闲人请出场外,可能他也是好奇,竟然看了过去。
王烈本来不想说的,想要他们用平等的目光看待他,不要因为他的身世而起同情之心。但看到不说难以收场的王烈迫于情势的无奈,也就圆圆满满的将父亲的事说了一个清清楚楚。
正如他所料,史继开本来就强做镇定。到这时,眼睛已经出现湿润的痕迹了。不单是他,就连胡瀛都显出同情的目光了。
要不是王烈有一颗乐观的信,现在的三人已经开始抱团了。也是从这里,胡瀛和史继开已经完全接纳王烈了。
胡瀛也是从这时起,不遗余力的传授拳法。这三个月来,王烈不但学会了胡家全部的拳法,还收获了胡瀛和史继开的真心。
这天是胡一脉验收的日子,不管是传艺的胡瀛还是学艺的王烈,都是紧张并激动着。就连两袖清风的史继开都为他们抓了一把冷汗呢,要是不如愿,可就连史继开都对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