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游击将军说道:“提督大人,末将曾带人翻山到了狮子山后面,狮子山后面有一条深涧,是无法填平的,只有一座石桥越过深涧,石桥也就一丈多宽,兴夏军在那里也修了一面城墙,还有大量的火器,要想冲过去几乎不可能。而要到达那里,只有翻过几座大山,火炮是无法弄过去的,没有火炮,我们只有被动挨打。此外,我们倒是在那里发现了他们修建的引水渠,是从后面的高山上引下来的,我们把水源断了,但兴贼却没有反应,据我们混入狮子山的细作传来的消息,兴贼在山上挖了几个大池子,储存了足够的水,哪怕我们围上一年,他们都不会缺水。何况,一旦下雨,他们就能储存水,所以,从后面攻击是不成的。”
将有作叹了一口气说道:“那就只有围着狮子山什么也不做?”
“不,我们当然有事做,据属下所知,兴夏军实行的是焦土策略,他们号召信州府所有百姓逃入深山,然后在我军进入信州府后以各种方式偷袭我军,至使我军伤亡惨重,据我们的密探汇报,兴贼jūn_duì只留了数千人在狮子山上,余下数万人则下山分布在信州府各地,我们进军路上的损失就是他们造成的,属下认为,我们大军堵在这里用处都不大,可以分兵去对付游离在各处地兴贼。”周天成说道。
湖口总兵荒马乱说道:“周先生,之前我们的人就被兴贼神出鬼没的战术打得死伤惨重,难道我们还要再次尝到那种滋味?”
周天成摇头道:“之前我们被兴贼袭击,那是我们没有多少防备,二则是我们对这里的地形不熟,才被他们所乘,实际上,在最后一段时间,我们采取步步为营的办法,伤亡就小多了,由此可见,我们可以用这个办法对付兴贼。”
南昌总兵说道:“周先生此法倒是不错,不过,那兴贼神出鬼没,藏匿颇深,犹其是他们煽动那些刁民与我们作对,至使我们找不到一颗粮食、一块布匹,而且他们还拥一些小型的火炮,很轻便,晚上在远处放几炮后就消失不见,扰得将士们睡不好觉。所以,我们该怎么才能对付他们。”
周天成说道:“以属下得到的情报,那些百姓并不都是进入深山,平时还是住在自己的材庄里,但他们有人放哨,一旦官兵到达那里,他们得到消息后立即就撤走,所以,我们也给他们来一个焦土策略,所到之处,毁了他们的房屋,让他们也无处安身,还有一点,兴夏军的政策是让天下所有百姓都过上好日子,他们绝不会放弃任何一人,而现在兴夏军摩下有五十多万百姓,他们让百姓藏身山中,就必须解决他们的吃住,住暂且不说,那些百姓带着全部家当,自然能御寒,但他们的粮食却不多,兴夏军要供应那么多人的粮食,他们也坚持不了多久,所以,我们只要找到那些百姓的藏身之地,一切就好办了,一是可以攻到那些百姓,以兴夏军的宗旨,他们必须保护那些百姓,自然只能与我们正面战斗。二则是就算他们据险而守,我们也可以把进山道路封锁,他们没有了食物,自然会崩溃。”
将有作点点头,说道:“周先生说得不错,对付兴夏军,就只能从那些百姓着手了,不过,兴夏军善长偷袭,我们也要小心应付,这样,在这里留下一万人,只封锁狮子山的下山之路,其他四万人分成四路,每一路一万人,这五路兵马编为一路军至五路军,留守在这里的jūn_duì为一路军,其他四路军则按着从北到南分别为二路、三路、四路和五路军。二至五路军要从贵溪开始,一个一个围剿兴贼及那些刁民,注意,每一路军之间的距离不宜过远,要互相配合,一旦一支jūn_duì遭到兴贼攻击,最近的jūn_duì就必须救援。信州府也就这么大,我看兴贼及那些刁民朝哪里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