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周身形成一段无形的光幕,一切的雨水都被阻挡在外面,大自然的法则都被他践踏在了脚下,狂风、暴雨、引力,在法师面前都变的可有可无。
“飞……这个人居然会飞,他是一位法师大人!”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那名中年男子更是吓得瑟瑟发抖,急忙躲到马车里去。
一名老人感慨着说着:“会飞的法师,这至少是三级法师,这个人怎么那么年轻!唉,我这一辈子真是活到狗上去了。”
另外一人说着:“法师大人的年龄又不是看外表的,他看起来年轻,说不定都是你爷爷辈的人了。”
杨离看着这位渐渐飞远化作一个小点的神秘法师,心里不羡慕是假的,不过他现在更加奇怪的是,那名神秘法师之前看着自己笑一笑到底是什么意思?
渐渐的,码头上一大半的人都各自散去,现在河里的洪水那么大,短时间显然不可能过的了河。
杨离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天注定要自己在这里逗留几天再走。
反正时间还有的充裕,等几天就等几天吧。
招呼车夫离开,才走出没多远,码头的另外一侧,河道的一旁,突然传来一阵阵的吆喝呐喊的声音。
无数的民夫、苦力正冒着风雨,将一麻袋一麻袋的沙袋背到河岸,筑起简易的防洪堤坝。
洪水不断的打来,好像随时都要将这些人卷进去。
看来这里应该就是杰克逊牧师口中所说的正在进行抢险的堤坝。
杨离的内心好像被什么东西揪住一样,急匆匆的跳下马车,风雨淋在身上也浑然不觉。
车夫激动的喊着:“先生!先生!外面的雨太大了,快回马车里来。”
杨离停休脚步,摇了摇头:“你先回去吧,我还有点别的事情,你给我留一个地址,改天在出发,到时候我联系你。”
“好吧,这几天我会一直待在家里等您的消息的。”车夫见劝不动,于是向他报了一个地址,接着拿了一把雨伞递给杨离,自己调转车马回程。
踱步靠近河流,杨离凝重的看着这片堤坝。先前杰克逊牧师和他说起河堤严重性的时候他还没有太过在意,但是现在看来,说的情况还算是轻的了。
海伦河这数百年来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大雨,当地官员、领主对堤坝的修建维护也从来没有重视过。
那矮踏踏的河堤灰白斑驳,本应青色的石材已经随着岁月的流逝变了颜色,这儿换做百年前可以说是固若金汤,现在看来却是外强中干,随时能有崩塌的危险。
河道内长年累月堆积的淤泥更是不知道多少年没有进行清理,接连的暴雨更是将这个致命的缺陷暴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