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逐渐上桌,三个男人在饭桌上聊了起来,聊得话题围绕着“西贝县”、“教育”、“学生”等话题展开。
三人觥筹交错,时不时碰个杯,林平虽然不想喝酒,但是还是多少喝了点,毕竟这酒桌上一个王局长,一个秦连长,都举起了酒杯,自己总不能驳两人的面子。不过三人也都比较有数,并没有开怀畅饮,而是点到为止,对于三人来说,酒水只是起到助兴的作用,小酌既是雅兴。
酒过三巡,三人的话匣子彻底打开,开始讲述着自己对当前教育和“管教混混学生”的看法。
秦万山摆了摆手说道:“王局长,林校长,要说这个管教那些小痞子啊,这个事情我还有经验。”
秦万山点了根烟说道:“说实话,当年我哥就是小痞子,我爸本来是工厂的工人,就咱们西贝纸厂,后来厂子改革,我爸就下岗了。我爸那个时候就为了忙着下岗和找工作这事四处奔波,头发都白了不少,然后没空管我和我哥,我哥比我大好几岁,因为没人管,上学的时候就跟那些混混混在了一起,成了小痞子。被我爸知道了,打了好几次,但是我哥那时候嘛,用那个话讲叫做叛逆,越打越叛逆,差点父子反目成仇,我爸和我哥都要断绝父子关系。”
秦万山说着笑了起来,王弘文和林平也跟着笑了起来。
秦万山继续说道:“但发生一件事,让我哥那些小痞子一下子就老实了,不仅他们,当时全西贝县的小痞子都老实了。”
林平顺着秦万山的话好奇地问道:“什么事?”
秦万山吐了口烟看了林平一眼悠悠地说道:“林校长你可能没经历过,但是王局长肯定经历过,就是**十年代的几次对违法犯罪活动的严打。”
王弘文听了秦万山的话微笑着点了点头,确实,像他们这个年龄的人,80后对这种事情都有或多或少的印象,取决于当地的严打程度。
秦万山看着林平继续说道:“我告诉你,当年严打,那真的是杀一儆百,一阵严打过后,整个社会都老实了,我到现在还记忆深刻。”
说着,秦万山开始回忆起了当年严打的场景:“当年严打的时候我还在小学,突然学校组织全体师生去西贝二中。我们当时小孩子都不知道什么事,都不知道为什么去西贝二中。后来,才知道,咱们县要在西贝二中的操场上qiāng毙死刑犯。然后,让附近的中小学生都去观看,也要很多群众去观看,西贝二中的操场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当时我哥就在西贝二中上学,那时候西贝二中也很差劲,比现在的西贝四中稍好点。当时西贝县fǎ yuàn当庭宣布谁谁谁犯了什么罪,罪大恶极,执行死刑,立即qiāng决。然后就把那些犯人装上卡车,从fǎ yuàn门口拉到二中。路上老少爷们都站在两边观看,那卡车走的很慢,老少爷们小跑着就能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