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六叔又拿起一根竹竿在沙堆上画起了一个个符文,这次六叔画的符是我没见过的,但当中那个“镇”字告诉我,肯定是某种镇压的符咒,用竹竿画完,六叔又拿起一个水壶里面灌满和着朱砂、墨汁和鸡血的水浇在符咒的纹路上又用水描了一遍,弄完六叔在哪念叨:“我看你这回还搬动了不?累不死你们!”
几个村长问六叔这是啥意思?六叔说:“听过五鬼搬运没?这河里不知道多少水鬼,别看用朱砂和鸡血打的地基,要是不画符镇上,一晚上全给你搬没了。”
小河的水本来就不大,不到二十厘米,这会叠起来的土坝有一楼高了,河水涨起来被引到浇地的水渠里,各村各户的也就都回家了,我和六叔坐着一个村长的轿车,没等到家就开始下起了小雨,那村长念叨着可别下大了,正如他所愿,等我们到家刚坐到屋里一根烟还没抽完,雨就停了。
“起来了!起来了!拦水坝发大水要冲破了!”第二天早晨,天刚亮就听见街上有人喊。六叔这会也醒了,穿上衣服叫我骑摩托就载着他往昨天得水坝那边跑,到了地方就看有村民用沙袋正在加固大坝。这村子的村长走过了说:“这半夜三点多我就听见轰轰的水声!你说昨天那雨也不大啊,往年就是下暴雨,这河水也不过齐腰深。看来这河真是要成精了!”
随着太阳出来晒到河面上,就见三米多深的水面开始慢慢的下降,大坝还是保住了,可是村子里几百亩的玉米算是全都废了。玉米秸秆全部被冲倒了,玉米地里的水至少齐腰深,有农民心疼的说:“这齐腰深的水泡着,有几天庄稼的根就得全烂了。”村长说:“我过两天去镇上申请补助看看吧”
这天下午各个村的挖掘机都到位了,有自己村子里有的,也有从外边雇的,终于到了第六条早晨,一大早村里的老少爷们就都到河边等着,今天六叔倒也没去其他村里,该安排的他都安排完了,早晨八点四十九个村子集体念文书,点鞭炮,。
到了八点四十,有大人在河边放了两个二踢脚,这会姓郭的发起人拿着两页六叔写的文书在哪开始念,念了足足五分钟,大致意思就是告诉河伯:我们要修桥,希望你能够别惹事,我们也懂事,会给你上祭品的!
姓郭的发起人刚读完了,六叔就在一边喊道:“上祭品”,几个老头左手抓着几只活的公鸡,右手抓着刀,整齐的一刀抹在鸡脖子上,让鸡血留在几乎干了的河床上。等鸡流完血,六叔喊了声动工,挖掘机开始上前挖过水路面得地基。
河岸两边的大部分村民都在观看着,毕竟这两天发生不少不可思议的事,六叔让我载着他回家休息会;路上六叔手机又响了,我以为又是请六叔去看的,我后天就高中开学了肯定不能和六叔一起去了,可没想到打电话的居然是肉球!
肉球电话里一口一个六哥的叫着;说六叔简直就是神仙,那天安排完事不到一周就提名让他去市里工作,现在彻底确定下来他去市里了,打电话要谢谢六叔。挂了电话我问六叔“啥情况?”六叔说:“飞的不高,咋能摔得更惨?”
我和六叔说我后天就开学了,六叔叮嘱我:“行啊!好好学吧,对了你现在也就是个半路出家的二半吊子,千万别惹不该惹的。”我问六叔:“怎么讲?啥意思?不懂!”六叔说:“你不是从小在道观里长大,没从小就练底子,算是半路出家,得等你满了十八周岁我再教你练炁。”说完我再问他就岔开话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