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儿,不可,你可知王陵虽只有一人看守,但附近巡逻的士兵不少,一但被发现,定逃不了,叔叔说什么也不会让你只身一人前往的。”南宫宏烈说什么也不会答应的,这实在是太危险了些。
“叔叔,你且听絮儿说,叔叔是前朝将军,又常常随军上战场,不少齐毅士兵是识得你的,而絮儿则不然,絮儿长居宫中,见过絮儿之人甚少,即便被发现,大不了判絮儿一个擅闯王陵之罪,若身旁跟着叔叔反而更容易被发现了。”温絮冷静地说道,她相信叔叔也是不愿她冒险的。
“好,叔叔答应你,但你要行动之前要提前跟叔叔说一声,叔叔好给你准备好一切物什。”上官宏烈无奈道。
“絮儿,你今后就住在蔷儿屋里,蔷儿出嫁后,她的屋子一直空着,婶婶已命嬷嬷把屋子打扫出来了,你先将就住着,需要什么明日再去集市添置一些。”此时,大厅连着后院的走廊上走来一位身着赭红带白色毛边长袄裙,纤腰系一条五彩琉璃珠链,身形高挑,越发显得纤腰素素,丝毫看不出岁月在其脸上肆掠的痕迹,这便是一向疼爱温絮的婶婶,南宫宏烈的妻子唐彩凤。北王去时,南宫宏烈和夫人便将女儿嫁了从小定亲的夫家后就双双隐姓埋名藏身于北国边境,只带了两个唐彩凤的陪嫁丫鬟,两个嬷嬷,以及南宫宏烈的四个随身侍卫。
“婶婶近来可好,絮儿可想你了。”温絮见着唐彩凤,不自禁地抱着她的手臂撒起娇来。
“絮儿,婶婶也想你得很,你既回来,就跟叔叔和婶婶住一处吧!你蔷儿姐姐嫁了,婶婶也没个陪着说说心里话的人了。”唐彩凤搂着温絮,疼爱地道。那些悲伤的过往他们都刻意不去提及,那是他们心底的殇。
“好,只要婶婶不嫌絮儿烦就好。”温絮甜甜笑道。
这一夜,温絮过得极为舒心,暂且忘了过往,忘了情伤,忘了身份,只当自己是个与亲人久别重逢的小女儿,不再感到冬天的寒冷,仿佛浸润在春的温暖里,永远不再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