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的自然收获大些,既然都一样,谁还愿望费劲往里面搬?一船船的粮食也不轻省。
何管事的意思是租东头那间,租金也就贵了二两银子。
可余易却摇了摇头,直接点着最后那间跟河街管事订了。“何伯再想想,如今咱们还能指望人家从码头送粮食上来吗?”
何管事愣了一下,马上恍然大悟!
“都是习惯害人!老奴真是糊涂了。”可不是,现在已经过了乡民卖米的时候,码头都已空闲下来,再住在东头有什么用?倒是西边那间离城近,不少城内的百姓都来买新米,倒还有些人气。
“何伯并不是余家的下人呢,用不着自称老奴的。”余易再一次听到何管事的自称,不免出声提醒一下,主要是她一听到这个自称,很容易联想到前世时电视里的古装大戏,里面让人称奴称婢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余易觉得自己肯定是一个好人。
“大……公子!老奴一家都得余家恩惠,余家赏口饭吃才能活命,小老儿全家上下都是余家的下人,绝不更改。”说到动情处,何管事差点又叫了大小姐。
何家确实跟余家的下人差不多,当初何管事走途无路之际余老爷是给了身价银子的。
没有卖身契是因为余老爷在世时看何家儿子众多,若有出息的想考科举,挡了孩子的前程,虽然后来都没有学成的,但最终也没提这个身契的事。
何管事确实是老实人,若有异心,趁此机会一走了之,也不能算他叛主。
余易点了点头,这样的人才能放心大胆的用。
定好铺子,何伯很快就签好文书,拿也钥匙来。余绍轩照常跟在余易身后,不过再没出声,异常的沉默。
这间铺子的上一位雇主已经离去两天了,但一应摆设用具都还齐全,连厨房里锅碗瓢盆都有,只要买了铺盖被褥来,今日就可以入住。
而这铺盖被褥在河街就可以置办齐,都不用进城里。
谁说古人不懂经商的,现在余易听这话非得跟他急。但凡城里有的物什,在这条不怎么长的河街上却是一应俱全,应有尽有。
每到收粮旺季,这里听说比城里还热闹。做乡民的生意,做各地客商的生意,至到这里曲终人散,每每他们都是最晚离场的。
购买被褥的时候,余易尽量往朴实、实用方面选,原想着余绍轩或许又要闹腾了,可一直到付帐,他都没有吭声,安静得好像没有这个人似的。
原打定主意尽量满足他一回的,结果倒是省银子了。
这回余易再看他时,整个人都顺眼了很多。
余易向来不是小气的人,安顿下来后,在铺子里的第一顿饭就吃得极丰盛。专程让河街最大的酒楼送了整桌的席面儿过来。
“公子,其实,其实不必如此浪费的。”何伯有些不自在的说道。余家家主为人都不错,不然他也不会想一直跟着余家了。
正因为为余易考虑,他才觉得更应该节俭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