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林晚苏只觉得老脸一红,她脑子里怎么就突然蹦出了燕珏的;;
这,这就很尴尬了。
轻咳了两声又稳了稳缥缈的心神,林晚苏脸上的热潮才总算退了下去,她继续道:“燕云白,你要是真想与我退婚,我倒是也可以成全你。只是;;这黑锅可不能由我和不相干的人来背”
话音刚落,林晚苏顺手一扯就抽离了燕云白的白锦腰带,又三五下将他的绸缎长衫扯烂。
燕云白霎时间就被林晚苏不寻常的话语与举动吓得有些发懵,伸着手就朝着林晚苏扑了过去想要抢回自己的腰带。
“林晚苏,你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等会你就知道了”
林晚苏嫣然一笑,巧妙的躲过了燕云白的猛扑,将腰带随手扔到身后又八仙桌前将周围的圆椅与桌子一一掀翻。
插着桃花的青瓷瓶碎了一地,林晚苏挑了一块看起来十分尖利的瓷片,抵上自己的脖子。
当那些闻声而来的下人们踏进门槛的时候,就见燕云白一脸怒意的站在林晚苏的面前,而林晚苏则含着泪瑟瑟发抖。
“世子爷,晚苏早晚都是你的人,你又何必急在这一时,晚苏真是看错你了,没想到你竟是如此卑鄙下流,晚苏就是宁死,也绝不会从了你这样的禽兽”
说完,林晚苏就咬着牙用瓷片割开了脖子。
今日是燕珏的庆功宴,被她刚刚制造的巨响吸引过来的自然也就不只是世子府的下人们。看着人越围越多,林晚苏只觉得双眼发花,虽然她特意控制着力度没有伤害到重要的部位与血管,可这具身子好像比她想的还要年幼孱弱。
血液一滴又一滴的掉落,嗅着浓浓的血腥气味,所有的人都惊恐的面面相觑,半晌才回过神来。
看到眼前这个女人落在地上绽放成花的血腥,燕珏只觉得身上那些曾经已经愈合的伤痕好像也跟着隐隐作痛起来,痛的他如同利爪挠心。
燕珏凤眸微眯,浓眉微挑。
这难道是什么后遗症
呵不过她倒是装的还挺像,难道她以为燕云白威胁了他,他就不会揭穿她吗真是个小骗子,对自己下手还真是够狠的狠到竟然让他也动了恻隐之心,忍不住想要帮她一把;;
燕珏顺水推舟:“世子,本王本无意插手,但你确实禽兽不如”
话音一落,简直就像是平地而起的一声惊雷,更是炸的那些围观的人窃窃私语起来。
“天呐难道世子爷真的是只饿虎,以为是未婚妻子就可以先下毒手”
“我看这事八九不离十,你没看见林家嫡女都羞愤得声泪俱下割颈自尽了吗”
“可不是吗就连一向不爱管闲事冷漠至极的岐王都看不下去来阻止了岐王你们难道还信不过”
那些议论声越来越吵,而她身上的气力也一丝一丝的散尽,最终,林晚苏还是没撑过去,只觉得双腿一软,眼前一黑。
就倒在了一个结实的胸膛上,咦,结实的;;胸膛
迷迷糊糊中好像是有人抱起了她,温温热热的真舒服,让她脖子上的疼痛也淡了;;
晃晃悠悠了许久,林晚苏下意识的蹭了又蹭。
感受到在他怀中沉睡了一路的女人动了动,燕珏的头低了下去,唇角碰到了怀中女人柔软的发丝,幽香缕缕,如同毒药一般,漫入男人的鼻尖,游走在他浑身的经脉里,最后浸入了他的心脏。
“本王的身板,林小姐可还满意吗”男人低沉悦耳的声音鼓动着林晚苏的耳膜。
一只温热的手掌离开了她脖子上的伤口,林晚苏这才彻底惊醒。视线中,男人的喉结微微滑动,眸中有星点笑意,显得极为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