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答应他,他已开口唱了起来,“穹苍不语维予独忆......”好听,耳朵才听见,心里已赞叹不已,没想到云上唱歌如此美妙,我诧异地看着他,隐约这一刻这男子才是那雀神,哪知只唱了这么一句,他就看着我说道:“你来唱。”
点了下头,学着云上,想着他片刻前的调子我张嘴唱了起来,“穹苍不语......”
声音从嘴里出来我都惊讶了,还是如同慈庙时一样,我唱不出任何的调子,那时的百语不知教我多少遍,可是所有我想唱的,从嘴里出来的那一刻都成了念。
我想,我从生下来就比别人少了调式这东西。
“你......是怎么遇到小家伙的?”
“他追着我,然后就遇到了。”
“他追你?”
“嗯。”
“他为什么追你?”
“他说......溯月让他追我的。”
“溯月让他追你?”
“青痕说,溯月说我的血好喝。”
“哦?”
瞅着云上那忽然闪着光芒的眼眸,我赶紧补充了句,“青痕咬了我,说难喝。”
“你跟溯月见过?”
摇摇头,我答道:“没。我一直住在一间小庙里,那间庙平常都锁着门。”
“你就是那个逃跑的新娘?”
我点点头。
“既没见过你,他怎么会说出那种话?”
“要不......你去问下他,然后也告诉我,”我对着云上露出微微笑意,“我也想知道。”
云上双眼呆呆地看着我,猛地人一翻身,疯一般地把被子往身上一盖,“吵死了,我要睡觉!”
这人!明明是他在这一个劲地问我这问我那的,他还嫌吵!
向着门口走去,我迈步出屋回身带上门,只希望这屋子里的人不要再有什么古怪,更不要再有那种恐怖骇人的喊叫。
蹑手蹑脚地向着厅堂走去,很好,没人在,很好!
站在厅堂门口,我调整着呼吸,闭眼感受着雨水浸出的湿气,一个古怪的念头也在这时钻进我的脑海。
为什么我唱歌最后都成了念词,寻常人就算唱的再难听都有个调子,我却连调子都没有,这是怎么回事?
左右一瞅没人,我蹑手蹑脚地向着屋后走去,瞅着乌黑的天空,我闭眼小声吟唱。
能不能唱出调子来?能不能?
还未等我找到答案,一股湿寒的冷风已扫在身上,力道猛的我一个趔趄,待我睁开眼,人已在溯月怀中。
......
四目相对......
我心里的确无数次偷偷地唤他的名字,我的确对他在意到吃饭时不停地偷看他,我不否认被人抱着的感觉非常好,可是这个速度未免快了些,也突然了些。
溯月慢慢放开手,沉声道:“你在干嘛?”
没想到他会跟我说话,我有那么点激动,那么点兴奋,当即举起手指指向夜空:“赏月。”
“月在哪里?”
抬头看天,黑乎乎的,明明下着雨,我却忘了这茬。
再看溯月,就对上他冷冷的眼与那一转身很是决然的背影。
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