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已经开出了白城地界,谷子旭突然想到了墨玉,她一拍脑袋:“唉该死,我怎么忘记带着墨玉了,坏了坏了,会不会饿死这个小家伙,他们爷俩那么怕蛇,墨玉一旦饿急眼了,他知不知道自己避讳着点付仁贵和孩子出来找点吃的,你呀你呀你非要去唱的哪门子歌,吃的哪门子饭,竟然把墨玉的事忘得死死的,这可怎么办呢?算了用神识给胡啸天托梦,拜托他喂喂墨玉,总之不能让让小家伙饿着,他妈的这一觉睡得太久,感觉都睡蒙圈了。”
她想的有些心烦,有些懊悔,拿着一盒烟就去了火车的吸烟处,啪的一声点燃了一支烟抽了起来,在烟雾缭绕中她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以为自己眼睛是模糊了,或者是花了,揉了揉定睛一看:哇,真的是墨玉诶:“墨玉我明明把你忘在家里了,你是如何找到我的?”
墨玉回道:“小布丁,你这一觉睡傻了,我不好意思怪你,只能趁你装行李箱的时候自己转进你的衣服里,也许是她们给你用了什么忘忧药,搞得你完全想不起来我了,可我理解你。”
谷子旭笑道:“我的墨玉很聪明,这样我就不用终日悬心了,还得用神识如梦,拜托狐氏一族照顾你了,这样在北京我也可以安心工作,安心给来访者答疑解惑了,墨玉你现在很饿么?我睡觉的时候也没人管你,我刚才想起来这个事心里一直的内疚呢,后悔呢。”
墨玉笑了:“就是怕你后悔内疚我才献身啊,不然这么吵杂的地方我可是真心不喜欢。”谷子旭笑了:“好了,你可以找个地方休息了,反正明天一大清早就到了,忍一忍吧。”
墨玉点了点头,唰地一下不见了,谷子旭终于把心放了下来,一会儿她也回到自己的自己的座位上,躺在那里安静的看书,她一向不大喜欢与人聊天,东家长李家短的事情自己本就不擅长,且打心眼里反感,所以极少参与其中,她觉得看书不只是赏心而且能够滋润自己,唱歌可以放松自己,天很快黑了下来,她拿出来自备的吃食,开始享受她的美食。
车厢里来自四面八方的旅客,三两成群的相互聊着天,有八卦的各种话题,也有讲诉各种见闻声色杂陈的段子,一阵阵的不绝于耳,谷子旭则是吃饱喝足后看看书,或者是看看那些匆匆捎过去的风景,心里偶尔漫过对父母的些许牵挂和惦念,对于自己的儿子和丈夫却是极少想到,也许她是还觉得他们都还人逢青少,或者人逢中壮年的缘故吧,时间都刚刚好。
车外早已夜幕降临,偶尔经过村庄镇县,天上的星星与地上灯光交相辉映,一闪一闪的,泛着诡异的阑珊,也是一道道别样的风景,快十点了,快十点了,她不经意地想起八三一九的那严夫妇和宋小冉,也不知道这个一心只想找到荣肃的她最近是否安分?她们姐俩分分合合的故事,都依稀的浮现在他的脑海里,可她还是心里倾向着那严,这或许是是原至她满满的英雄情结,这情节牢牢的被刻进了她的骨子里,血液里挥之不去。
看着看着她的眼皮越来越沉,直到相互拥抱在一起,这叫做睡着,火车偶尔的颠簸影响不了她分毫的睡眠质量,这是一列k字开头的火车,从昨天下午的四点发车,到达北京站总计耗时十四个钟头,足足晚点一个小时,车到站时已是第二天早晨六点,她们出站时,孟晴晴和冯潇寅已经专注的盯着出站的旅客,生怕一眼没罩住这个小巧的谷子旭。
她们上了车,孟晴晴说道:“大姐在东北呆了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整个人都轻减了许多,不应该啊,姐姐你不会是病了吧?要不要去我们医院检查一下。”
谷子旭笑着回道:“晴晴真不愧为是帝都的医生啊,着眼睛属实的很专业,你说对了,我病了几天而已,因为误食酒水,险些变成植物人,还好去马克思那里,他嫌我不是碧眼黄发的白色人种,声严厉色的给我撵了回来,不然那还能巴巴的来到北京呢。”
孟晴晴也笑的不行:“大姐,我是十足十的理工女,在文学方面的素养差了许多,可我依然能听出姐姐这话的幽默,这其中不乏还有轻描淡抹的成分,对了大姐我这次去云梦山庄给你订房间你猜怎么着?现在是旅游旺季,可八三一九的房间依然空着,就说那房间邪性么?租不出去的,也就姐姐您吧,艺高人胆大什么都不怕,那分明就是一个鬼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