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仁贵傻愣愣看着她说:“旭,我没说什么啊,我没想把你打造成家庭妇女啊,你又曲解了我的意思,你啊没人敢,也没人能打造你什么,你怎么老是针锋相对我的一切言行啊?”
谷子旭怒目而视道:“因为你是一个贪得无厌的坏人,你的周身上下都透着同臭的味道,你就是一个眼皮只会向上翻的奴才般的小人,你可劲跟我装吧,演吧,装厚道吧,你不是和你妈说不离开我的原因是看重了我能挣钱么?所以你才对我百依百顺,告诉你就从那一瞬间,我怎么看你都恶心,横竖都烦你,我很想尽力原谅你,可我做不到。”
付仁贵低下头喃喃自语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我怎么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了,毫无印象,这是我说的话么?我真的说过这么薄情伤你心的话么?”
谷子旭也不知怎么了?像疯了一样怒骂道:“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滚,滚,滚回到你的奴隶大本营去,我不想看到你,本想坚持到孩子高考结束再离婚,现在我一分钟都不想等了,你们家不配拥有我这样的媳妇,一群白眼狼,哪远给我滚到哪里去。”
付仁贵心里清楚的很,谷子旭一定是在某个时间内听到了他和他母亲的对话,但当时只是为了应付他母亲,而非自己的本心,他真的很爱她,只是不大会表达,一面很爱自己的妻子,一面又不想直面忤逆他的母亲,在他母亲心里,他们老付家水浅,养不起这条大龙,他母亲常说谷子旭不是池中物,不是这小户人家该拥有的媳妇,故而常常挑唆付仁贵,如今的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难不成鱼和熊掌真的不能兼而得之么?
付仁贵刚想拔腿去市场买鸡买鱼,但他此时走了只能是火上浇油,算了还是实话实说吧,明明深知道谷子旭是一个剑走偏锋的人,一旦这样锁定他,极有可能一条道跑到黑的,如果此时不讲清楚,就谷子旭那宁可玉碎不可瓦全的个性,一定不会给他辩白的机会。
付仁贵一屁股坐在他家方厅的地板上:“旭,我想你是不小心听到了我和我妈的对话,我妈一直认为咱两家是门不当户不对,她觉得你们家的条件比我家好许多,觉得你是被你父母惯坏了的女孩,觉得你冰雪聪明,终有一天会飞走,怕我对你用情太深受伤害,所以就老是给我掏耳朵,鼓噪不绝以耳的话我常听,为了敷衍我妈我就顺口那么一说,我妈的确爱财如命,可我不是,我就是太了解我妈了,才故意那么说,不想却伤到了你的自尊心,你是认为我们一家人都拿你当挣钱的工具了是吧?旭我真心不是,请你相信我我对你没有半点那样的想法,只是我又想当一个好丈夫,还想当一个好儿子,可一个不留神,还是伤到了你。”
谷子旭这会儿没有急着发火,她分明是把这段话听到心里去了,觉得付仁贵说的是真心话,她虽然个性真的很偏执,很极端,但辨别言语真伪的能力还是蛮强的,她低头想了一会儿:“我暂时信你的话,这不意味着我就完全消气了,我看你以后如何表现再决定你我是否离婚”
付仁贵连连点头道:“嗯嗯嗯旭你是最最憎恨言行不一致的人,表里不如一的人,我以后多做少说,我也会尽最大努力去劝说我妈不在对你另眼相看…”
谷子旭把眼睛一立道:“付仁贵你还是给我打住吧,我也有儿子,我也是一个母亲,你完全没有必要左右你妈的想法,做好你自己,别老想着左右逢源,做一个真正心底无私天地宽的男子汉,别老婆婆妈妈的讨好这个人,讨好那个人,到头来你在哪边都未必是好人,闹不好反倒像一个搅屎棍子,这天底下就不缺弄巧成拙的事,好了去买鸡和鱼吧。”
付仁贵嗯了一声出去了,谷子旭回到自己的卧室,她在想这个储藏间如何设计一个通风口,如果空气流通不好的话,不利于这三个小狐狸仔的健康成长啊,对找个电专把那个木门转几个眼出来就可以了,她想到这里拿了钥匙就下楼了,去找她家楼下的木匠师傅来给那木门砖几个眼,赶巧刚到楼下正碰上木匠荣师傅回来,谷子旭和他说明了来意,那师傅带着工具跟他上楼了,也就一刻钟的功夫,好好的一个门就被谷子旭找来的这位荣师傅给凿出八个洞来,谷子旭给了这位师傅工钱,还没等木匠师傅走,付仁贵就进屋了,看到如此情景也只有一脸的无奈,他能有什么办法呢,他的老婆就是这么一个人,很任性,一向任我行的脾气。
付仁贵撸胳膊挽袖子下厨把鸡鱼都炖进了锅里,这时候太阳也马上要落山了,她家的门铃铃铃铃的响了起来,谷子旭走过去打开门,是胡家老少三代都来了。
谷子旭笑着把她们迎进屋里:“小狐狸你来的还真的挺快啊,快来看看你们的房间,虽然小了点儿,挤了点,但这却暂时属于你们的小家了。”胡老太和胡天赐过去看了看,连声说道:“先生,这个空间足够大,不小不小,爹,天庆你们快过来看看啊,先生给咱们准备的房子有多好,还给咱们准备了棉褥子了呢,先生想的可真周到啊!”老胡头和那个只会笑的小伙子也走过来,于此同时不断的揖手感谢谷子旭两口子。
谷子旭接着说:“小狐狸你们都变回原形吧,我看看房间大小,如果小的话,我就在上面再打造出一个隔断来,办法只要想就一定会有的,你们不必不好意思。”(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