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子旭回到家里后付仁贵问她:“旭明天是不是还有谁要来啊,怎么感觉你出关后还是一副不解乏的样子?你看其他那些跟你类似行业的人没有像你这样呢?”谷子旭回了句:“你看谁好就找谁去,不必在我这里委屈着自己,我不想和你说话时,你就应该安静的歇着。”
谷子旭转眼问道:“儿子你明天上学么?如果不上学的话今晚就陪我去看看你姥姥姥爷好不好?”小付回道:“妈妈我明后天都休息,那咱们一会儿就走吧。”付仁贵紧接着说:“我也去,我叫车去了啊。”谷子旭回答说:“你就不必去了,我今晚还回来,只是把儿子留在我妈家,因为我明天不想让那疯子打扰我儿子学习。”付仁贵尴尬的坚持要去,谷子旭也没再拦阻,一家三口很快到了她的娘家,还没等进院子,她的父母亲就迎了出来,她的三个三嫂都在家里,谷子旭看看父母的精神头和身体心里踏实了许多。
时间过得很快,太阳离着山坡还有尺八高的时候,她们辞别了父母回家了,谷子旭早早的休息因为吴忌生明早回来,谷子旭真的很想目睹这吴大胆把头放在桶里喝水的样子,看看这个人到这里是如何的嚣张?如何的飞扬跋扈?妈了吧的地趁机好好的教训他一下。
谷子旭想的正入神时,付仁贵往身边靠近一下问道:“老婆你最近老是一幅很烦我的样子为什么啊?你不会…不会…?”谷子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会怎么着?有外遇了?我没那口涙,那些恶心人的事与我没有一毛钱的关系,倒是你以为我这个降妖伏魔而生的人很容易是么?这就不是人干的活,每次元神出窍一回,对我的身体都有巨大的损伤,上天回来人的感觉是脚底下没跟,浑身软的不行,入地回来是浑身沉的不行,躺在床上时感觉整个身体都像陷入到沼泽地里一样,最关键的四肢冰冷异常,感觉关节轴的像生了锈拧不动的阀门,这胳膊腿放到哪里都感觉不对劲,你替我着想过么?你的心里只有钱,只有钱,你给我滚别跟我说话,我闻着你身上有茅厕的味道,恶心。”
付仁贵一脸的羞愧道:“老婆你别这么想我好么?钱这个东西世上人恐怕没有不喜欢的吧?可如果没有了人,这钱是个啥东西,一堆废纸而已,你也说过你的行业是以命换命,我以为没有那么严重,以为你故弄玄虚糊弄我的,刚才听你这么一讲我知道是真的了,所以你老是让我给你戳热了手按摩是么?所以你每次办完事都睡好长时间是么?以后你不要做这个行业了,反正你已经赚了好多钱了,即便什么也不干了,过日子也够用了。”
谷子旭唉了一声长叹:“你怎么把话说的这么轻佻,每个人来到这个世界上都要各行其职的,比如在一个国家里广大的劳动人民是身体,领袖领导是头,人无头不走,马无头不行,人们都各自执行着不同的任务和使命,不能说累说苦就摔耙子不干了,就撂挑子跑路了,在家庭里作为夫妻和伴侣,要多多理解对方的不易,而不是容易,而不是说话跟牙牙学语的孩子一样,那样你不觉得很伤我的心么?久而久之我就不再想和你说话,你要知道夫妻间若是没有了共同的话语,时间久了再加上视觉疲劳,结果是很不乐观的,要么分道扬镳了,各过各的了,要么为了维系孩子的感受,而牵强在一起成为名存实亡的摆设婚姻了!”
付仁贵嗓子有些哽咽:“旭我感觉咱俩现在就在这个边缘上,我感谢你今天能和我说这些掏心窝子的话,一直以来我都忘记了你还是一个食人间烟火的凡人,我经常觉得自己是跟一个无所不能的神仙一起生活,忘记了,忘记了你会累,忘记了你也是血肉之躯,长此以来我和儿子都在你的坚实的臂膀下幸福的生活着,甚至被很多人羡慕着,可最近一年多我觉得你很讨厌我,很烦我,我也不知为什么,心里就揣摩着你可能,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