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龄飞一马当先纵身也随紫阳真人跳入江中,是事出情急?还是另有隐情?谷子旭都不得其详,只是看到惊涛骇浪的钱塘江水慢慢的陈静了下来,而且水位明显的呈现下降的场景,引来好多人纷纷交头接耳的私语声,声声不绝…
这场景属实把原本就怕水的谷子旭吓醒了过来,她收息调气后,起身进了卧室,瞄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马蹄钟刚好快十二点了,她铺好被子,倒在床上一翻身又睡着了。
也不知她睡了多久?自己怎地就又进入了那个富有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人间美境,如此还真是:“梦入江南烟水路,行尽江南,不与离人遇,睡里消魂无说处,觉来惆怅消魂误,欲尽此情书尺素,浮雁沉鱼,终了无凭据,却倚缓弦歌别绪,断肠移破秦筝柱。”
晨起的江南,白雾妖娆,小桥下矜持含蓄的水上挺着一叶舟船,船的上面站着一个十二三岁的穿白挂皂的妙龄女孩,她挥手向岸边的家人告别,穿上还有两个随从,又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要么去学艺,要么去上学,船夫的浆越划越快,舟船离岸边越来越远。
小女孩一直撑着伞立于船舱间看着岸的两边,后退着的风景或许是她流连忘返的最好理由,她就这么一路站到了小船靠岸,小女孩下了船在两个随从的陪同下,先是坐上事先安排好的轿车,来到了吴平国乐团。
这女孩的名字叫宋倾音,是杭州富甲宋世豪的掌上明珠,这个宋大小姐自幼研习绘画,喜欢乐器乐理,听闻苏州建立了一个吴平国乐团,就跟父母请求要来求学,父母爱女心切,于是派人打理好一切,派了家里办事最是得当的二管家刘凯和李秀一同前往苏州,好在苏州离着杭州很近,学生又有假期,不然宋世豪夫妇怎么肯同意自己的宝贝女儿去百里之外学习呢?
宋倾音觉得学校这边的事情都以安排妥当了,于是跟刘凯说:“刘二管家你可以回杭州了,这里有秀姐陪我足够了。”刘凯支吾了半天想要留下来,这大小姐立起丹凤眼说道:“这里是学校,你有什么不放心的?你在这里就是干呆着,难不成想白拿我家工钱么?”刘凯被她这么一问都磕巴了:“大大大小姐,我就这么回去,怕老爷夫人骂我呀,我我可没有想白拿老爷工钱的心思啊!”
宋倾音想了想说道:“你等我一会儿,我给我爹地写封书信,这样就口说有凭了,一字为据,爹地不会训你的。”李秀拿出来纸笔,宋倾音写完了书信递给了刘凯说道:“刘二管家,我都十二岁了,罗成像我这个年纪都领兵出征了,所以你回去告诉我的父母,不必担心,学校放假我就会第一时间回家的。”
刘凯拿着书信回杭州复命咱们暂且不说,宋倾音入学的第一天,她心里欣喜不已,自己如愿以偿进了钢琴班,这高兴的心澎湃着像小兔子一样,在肚里蹦啊蹦的难以自制时,不开心的事就到了,这个班有一个面目冷峻的男生叫聂寒予,他像是宋倾音的天敌一样,从看到宋倾音的第一眼就没给过她一丝好脸色。
宋倾音起初心里只顾着高兴了,并未留意到,当潘老师让他们依次试探时,这宋大小姐刚好排在聂寒予的前面,只见这身穿一身白色公主裙,头上系着浅粉色的蝴蝶结的女孩身姿卓越,指法婉约的结束弹奏时,其他好几个男孩和女孩都大声喝彩着,唯有聂寒予冷冷的说了句:“这又不是腐败的清朝时期,一个八股的流派不堪入耳,好在哪里啊?马屁精。”
宋倾音听了,气的玉面通红,一时间竟无言以对,她站一旁心想我且听听你能弹出什么入流的音调来,哼。聂寒予穿着一套黑色的西服套装,白色衬衫的领口上系着黑色缎面的领结,梳着偏分的头发,高鼻梁,浓黑的剑眉,眼睛不大,轮廓分明的脸,皮肤不是很白,他走过去坐下来,微微的闭着眼睛,如情的弹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