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子旭心中暗自想:“好一个不懂事的男人,你是存心想累死你老婆么?和着我连休息的空档都没有,真是岂有此理,想着的功夫已近到了他三人的近前。”
谷子旭丈夫是一个看上去十分富态男人,未成说话就先笑的那种,他一步上前说道:“老婆你辛苦了,在车上睡的还好吧,给你介绍一下,这是范总,因为家里事情的确迫在眉睫,一再请求,我才我才直接带他们来车站一同接你,咱们车上说吧…”
谷子旭点点头说:“好吧,那就车上说。”司机打开后备箱,放好谷子旭的行李包,他们三人上了车,那个范总一再的说:“您看这事实在是太急了,才不得已这么唐突,都没让老师您休息就得让您再度受累,心里真是不安啊!”谷子旭问了一句:“高唐贵庚?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没有去过医院么?”
家母今年八十六岁,身体一直硬朗,发病的症状甚是蹊跷,我们也去过医院,检查指标均无问题,可就是突然会全身哆嗦,抽搐不能行走,突然又能上房如蛇一样的爬行,或者又突然没有了气息甚是怪异,我在医院的侄媳妇说:“家母恐怕得的不是正经病,所以我们找了三个会看外客的人给瞧过了,她们都看不明白,晃晃头就都走了,母亲不到五十岁守寡,带着我们九个孩子过日子,如今我都做了祖父了,怎么忍心看着老母亲受这等折磨实在是不忍心啊!”
谷子旭回道:“理解,我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帮上这个忙,见过病人再说吧,”那个范总马上跟了一句道:“谷老师我想您一定成,您的大名在咱白城也是如雷贯耳的,只是家母的病得的实在突然,我们找的第一家老师就是您,可事不凑巧您出差了,不得已才…”
谷子旭笑着说:“论年龄您该比我年长,不要老是您啊您的这样说话,感觉不大习惯,我只能说尽力而为。”
说话间就到了范总的家,这是一处平房,面积约为四大间,院子四周都砌着围墙,鹅卵石加混凝土铺筑的甬路直接通往房门,红瓦灌顶,甬路的两旁种着各种农作物,还有花草盆栽,看上去整洁中带着雅致。
谷子旭一行四人进了屋,屋里还有四个人,三女一男,一个瘦弱的老太太躺在宽敞大炕的里面,皱纹堆垒,眼窝深陷,花白的头发,盘着一个嘎达揪很是利落,但黑眼珠却是明亮异常,并不像是久病之人。谷子旭刚一走进来,倚在炕檐边上偏年长的妇人便走过来,热情的招呼其他几个人倒茶水,嘴里还一个劲的说:“真是不好意思啊,让先生受累了,心里很过于不去,这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您快看看我婆婆这是怎么了?我们一大家子人都愁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