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出选择,就得承担代价。”
张小敬瞪了她一眼,转过身去,走了几步,冷冷甩过来一句,“你家公子同意你跟着我,是因为他相信,你能做到比伺候人更有价值的事情。”
说完他抛下放声哭泣的檀棋,走到波斯寺门口。
那个守捉郎被两名士兵押住,就站在旁边。
他神sè憔悴,忐忑不安,不知接下来是吉是凶。
这附近没有漏刻,不知时辰,但酉时恐怕已经快过了一半。
外头的灯市已经渐入高cháo,声浪一波高过一波,光亮有增无减。
张小敬压住焦虑,简短道:“带上这个人,我们出发。”
于是士兵把刺客塞入一辆厢车,几个士兵也坐了进去。
他在外面把布帘一拉,就看不到里面了。
张小敬牵过自己的坐骑,上马正准备离寺。
忽然一只手在旁边扯住了辔头,马匹受惊,嘶鸣一声,前蹄高高扬起。
张小敬急忙夹腿缩腹,牢牢地粘在马背上,这才没掉下去。
他侧头一看,檀棋正站在马前。
她的眼角还残留着没拭净的泪痕,清丽的脸庞多了几分憔悴,也多了几分坚毅。
她松开辔头,仰起下巴:“这下我们扯平了,走吧。”
没等张小敬搭话,她已经反身上马,用一截细绳把自己的长发束在后面,再反绾于头顶。
这样在运动时,头发便不会散乱脱下,尤其是檀棋的脖颈特别颀长,头发高束,更显出整个人飒爽干练。
张小敬没有做任何评论,一挥手,下令出发。
一队人迅速离开波斯寺,从观灯的如cháo人群中挤出一条路,以最快的速度奔平康里而去。
走了一会儿,这一队人忽然在一处十字街前散开,分成两队朝着两个方向而去。
很快有另外一个骑手从后头赶过来,左右为难了半天,终于选定了右侧,纵马追过去。
他一气追到义宁坊的坊门口,前方的队伍忽然消失了。
他正要探头寻找,忽然被左右数骑给围住了。
张小敬从yīn影里走出来,定睛一看,他的表情,比这个中伏的人还要显得意外:“伊斯执事?”
“张都尉,别来无恙。”
伊斯挺直xiōng膛,在骡子上画了个十字。
他刚才被张小敬骂得狗血淋头,现在却一点都不尴尬,反而似老友重逢。
一离开波斯寺,张小敬就发现后头有尾巴。
他们设下一个圈套,本以为能逮到守捉郎的成员,没想到居然是波斯寺那位自恋天真的执事。
“你跟着我们干什么?”
伊斯在骡子上努力保持着平衡,开口说道:“都尉适才严训,真是醍醐guàn顶。
在下躬惕自省了一下,敝寺确实耽于经义,疏于自查。
所以在下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