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他解开领带,扬手扔在沙发上,疑问的眼神投向姚峥,
“说他几个弟兄被人给伤了,需要笔钱疗伤。”
“他为什么不直接打给我?”祝嘉俊用毛巾擦了把脸,毛巾丢在盆里,人走到办公桌前坐下,端起杯子喝了口茶,却被烫得跳起脚来。
“怕您怕得跟孙子似的,哪敢?”姚峥即刻脸上充满对老板崇拜谄谀的神色,毫无造作。
祝嘉俊自吹着烫到的舌尖,心里顿时洋溢起浓烈的满足感,但随即又被大臭无止境的贪婪胃口搞的厌烦。
大臭有恩于他,他不能无视这个人的存在。这个大臭,特么的成也是他,敗也是他,项目还没有拿到土地手续时,村民收了地价钱和青苗费,仍然不肯退步,拦着不让进地,持续了半年之久,每日支出的流水让祝嘉俊瞠目,他杀人的心都有。
大臭找上门来,签了军令状,领着那帮兄弟,扛着铁锹,站在地里镇着场地,另外一波人飞快地砌着围墙。村民远远站着,不敢近前。只有几个胆大的,偶尔朝砌墙的工人扔去石块。如此,工地上的围墙才终于围合上。祝嘉俊悬久的心方落回肚里。
村长二弟不服活都让大臭独占,领着几个村民进了工地,冲撞时,二弟被大臭手下捅了两刀,当场毙命。手下当即拿了笔钱,逃之夭夭。连着几日,村长老娘家的院里搭着灵堂,哭声震天。门上却不知被谁隔三差五泼上一滩滩屎粪,顶风臭五里。村长气恼,放出话来,不拿命抵,休想动工。这笔帐本是大臭手下欠下的,村长对着的矛头却是祝嘉俊!也是司马昭之心。
最终还是大臭,拿着把自制土枪顶着村长后脑勺,在村长欣赏过他和小姐的几张舂宫照后,撂下两沓钞票,把事情平息了。
如果不是大臭半途杀进他的项目,恐怕书生出身的祝嘉俊还只能站在滚滚麦浪前焦灼叹息。
只是他小估了大臭的胃口。虽然几乎把前期工地的活都给了他,几个月之隔那货还是会找借口从祝嘉俊处弄点钱花。倒真应了那句老话光脚不怕穿鞋的。
很长一段时间,他已经不直接和大臭打交道了。权利下放给了姚峥。他不屑,假如他玩黑道,那货不过是个提鞋小弟而已。
祝嘉俊内心愤怒正冲撞着脑顶,忽然闪出举报信一事,火苗又悠悠地压制了下去。留着此人吧,不定什么时候还能派上用场。
“他们要多少?”他仍然满脸戾气,口气已缓了几分。
“50万!”
“去让财务转30万给他。”祝嘉俊冷冷说完,打开电脑的邮箱,专注地看起邮件来。
姚峥不再多嘴退出办公室。
晚上姚峥抱着相好小叶正欲行鱼水之欢时,大臭的电话打进来“哥,谢谢你啊,十万已给你打过去!”
姚峥内心得意,挂了电话,脸埋向小叶的双峰深处,“来吧,宝贝,一夜就一次,一次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