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下意识地冒出来,却不能和父皇说。
我看着父皇,目露疑惑。
他却好像有些恨铁不成钢,提示我:“上次诗会,你可遇到你觉得欣赏的小郎君?”
整个大唐最尊贵的郎君是我大哥,最矜骄的郎君是我三哥,最有学问的郎君是魏王泰,最风流潇洒的郎君是我九弟。而他们共同的特点就是都生就一副和我几分相似的李家人的好皮相。
大唐最优秀的郎君都生在我家,我再看上什么郎君就很难了。唯独有个独一无二的辩机,还是个和尚。
不过若具体到诗会,还真有一人值得我欣赏。
“您怎么知道是房大郎?那日还是他找到我送我下山的。”
我笑盈盈地望着父皇。
他皱着眉:“房大郎?你看上的不是五姓七望里博陵崔氏的郎君?”
初夏的燥热浮在空气中,我使劲儿删了两下团扇,这才觉得冷静些。
只是这话从何说起?
我看着父皇,无声询问。
“博陵崔氏的嫡次子拿了你的扇坠子来求娶。东西确定是你的无疑,可你既没有相中他,你的扇坠怎么会到崔二郎的手里?是不是他们巧语骗你的。”
“哦!”
我一拍脑门:“我记起来了,那扇坠子是我给他的。”
我在房遗直带我去的洞子赌坊玩儿时曾把扇坠子压给茂宣君做赌注。
可我叫他拿着扇坠做凭证来拿银两,不是叫他拿了来做定情信物的。
“儿臣就知道他是世家子。”
我无不得意道。
又觉得这个场合说这话不太合适,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干巴巴地解释:“儿臣只是拿扇坠做赌注,可不曾做了定情之物。”
开什么玩笑,嫁给世家?想都不要想。
先不说世家规矩大,就看看我姑姑平阳公主。那样一个巾帼英雄,嫁给柴家之后怎么样?还不是过的束手束脚,憋屈地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