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他系好最后一根衣带,伸手来扶我。
晨光熹微,林木和秀。
辩机护着我从葱郁的树林中穿过,一路下山。
“辩机,你等等我。”
我气喘吁吁地喊他。
“就在这里吧!点狼烟把人招过来。我失踪了一晚上,想必治弟和十二姊已经派人来寻了。”
我虽然不知道是我哪个兄弟姊妹想置我于死地,但总不会是李治和李孝。
宴会是李孝办的,她是组织者,我出了事她绝对逃不了干系。
李治就更不必说了,他和我一起长大,又是幺儿子,不被寄予厚望的培养成明君权臣,只当做闲散王爷养着,因此更重感情而非利益。
他们两个是最不希望我有什么事的。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人可以信任,那就是和我同游的房遗直。我死了,对他一点好处也没有,反而会因此受到牵连,洗都洗不清。何况那些歹徒的话也证实了此事与房遗直无关。
我看着辩机,狠了狠心,尽量疏离地说:“你点好狼烟就走吧,离本宫远远的。”
说出这话实在无情无义。
他救了我,于情于理我都应该赏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