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翌缓步走来,风姿卓绝,依旧是俊美无双的样子,云翌本来就生得俊美,今年不过二十六岁,正是男子最好的年纪,常年的征战让他的皮肤并不白,但是有着一种旁人看着心悦诚服的感觉,换句通俗一点的话说叫霸气侧漏,威严冷傲,不过此时他的脸有些苍白,洛纯记得,霜非晚伤了他,这会怕是伤还没好。
“主子.....”此时门口之中守卫拉来了一辆通体枣红的马车,云翌点点头,正准备上车,突然瞥见不远处停靠的一辆马车,猛地一下抬眼,冷冽而危险,“什么人——”
洛纯瞳孔猛地一缩,下一刻她马车的车幔被大力地掀开,映入眼瞳的是大刀和长剑,那些是云翌的随身护卫,个个身手了得,此时他们看着她的眼神冰寒无比,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马车上的人下来——”
洛纯轻笑了一声,慢慢地将握紧的手松开,看着车夫跪在地上似乎是吓傻的样子,伸手拿了一块帕子将手心的血迹搽干净,微微的血腥味带着一些蝶恋花的清香,她嘴角微微地勾起,言道,“怎么,如今这世道是可以随意拿人了么?!”
“下车!”护卫的头子是一个身姿矫健的男子,与云翌的年纪相差不多,是个新人,洛纯并不认得,看着身手也是不凡,不过,此时的洛纯可不是当初半点功夫都使不出来的洛蝶纯,便是再多几个,她也应付得下来,此时此地,便是这诸天神佛,也休想奈何得了她,何况只是一个云翌。
云翌需要靠着她才能成就霸业,他以为这江山霸业真的是他一手一脚打下来的么,没有她的钱财,没有她的人脉消息,他云翌,便是要拿下这万里江山,也还需一个十年,哪里有那么容易便坐在朝堂之上指点江山。
“哦?!我为何要下车?!”洛纯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道袍,目光扫过,嘴角冷笑,“我可是伤了人了?!”
对方明显不曾见过这样的情况,微微地噎了一下,转而大怒,“我怀疑你乃是敌国细作,拿下!”
“呵......”洛纯心底正憋着一口气无处泄愤,见对方要冲上来,伸脚一抬,然后将对方踹飞出去,帕子一挥,准确无误地落在对方的脸上,糊了对方一脸。
她提步走出车厢,伸手卷起一缕发梢,微微眯眼,“不曾想帝城已经乱成这般样子,你是何人,可是南朝的兵士,无凭无据,竟然说拿人就拿人,说杀人便杀人,我瞧着像是仗势欺人,半点律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