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忙忙跑进来的少女这才发现天冬坐在屋里,胡乱地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水,僵硬的打了一声招呼。天冬伸手拍了拍身旁的凳子,示意她过来坐。
“为什么故意这么说”“什么故意,我说的都是事实。”“如果我告诉你我可以看透你们的内心你相信吗”天冬没有骗她,他和良姜一样有异于常人的能力,只是一般人都不知道罢了。
阿银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沉默已经就是最好地回答了。“其实我才是最懦弱自私的那个人。爹娘是因为我拉着阿金出去玩儿的时候来找我们被人抓走的,阿金也是因为保护我才不敢还手,所以说来说去一切都是因为我,只有离开了我他才可以生活的更好。”
“未必离开你的生活就是他想要的。”天冬何尝没有跟她一样的想法,可是后来他才渐渐明白,不是他离不开她,而是彼此早已密不可分。
良姜回来的时候就看到阿金一个人站在院子的正中间看着那些已经晒干的不成人形的双花发愣。“怎么,怕了”阿金点点头又摇摇头,倒不是他怕,他是担心阿银会怕。“你还没有说过你要什么”良姜挑挑眉,刚才还是风雅君子一瞬间就变成冷峻公子了,说话的气势也不一样了。
“简单,我只要整株一色花。”“不论金银”“不论金银。”良姜没有阻止阿金要替代阿银的想法,因为她知道无论怎么阻止都是没有用的,倒不如自己痛快点,落一个成人之美的美名,只不过她没有告诉过他竹筛里的双花都是些永远不会有灵识的残次品。
次日一早就要离体,良姜拿着手里的小银刀在蜡烛上过火消毒,“真想清楚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良姜这句话也不知道是对他们两谁说的,阿银虽然疑惑良姜没有问她要任何东西,不过既然是个便宜买卖又岂有不做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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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清楚了。”阿金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只要是阿银想要的,帮她完成就是唯一的愿望。两个人变回了本体,一体的花色被分成了两朵,良姜把仅剩下的一点麻沸散都用上了,按照事先阿金的嘱托,把根茎的部分留给了阿银,加上良姜的一滴血液,阿银整个人同平日无二。但是阿金显然就没有那么幸运,只剩下一根枝丫,花色也没有以前那么鲜亮,如果不是良姜的药水给他吊着恐怕早就魂不附体了。
“我说,值得吗。”“那你呢”良姜被他的一句话给堵住了,她从来就没有问过自己值不值得,她只知道这些都是应该的。“泡够了那我把药水端走了。”
一只苍白的手越过浴桶轻轻握住了良姜的手腕,虽然无力却成功让良姜停住了脚步。“我还想快点去看看阿银呢。”良姜回过头,眼见着浴桶里的人泡了三个时辰也没什么效果,皮肤白的几近透明,整个人像是要油尽灯枯了一般。
“似乎做了一个赔本买卖。”阿金虚弱地笑笑,牵起良姜的手给她降火,“我会感念你的大恩大德的,如果还有机会一定当牛做马。”“这可是你说的,别忘了。”良姜拔出身上的小刀,对着自己的手腕一划,一股血顺着手臂流下,滴入浴桶。
药水的药效再加上良姜的血做药引,似乎有了一定的起色。阿金似乎有些怔住了,都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么随意地就在自己手腕上拉一条口子的女子他倒是第一次见。“你”“不碍事,用不了多久就会痊愈。你不是想见阿银那就泡够四十九日,我先走了。”
“等等。”阿金一下从浴桶里站了起来,拿过一旁的纱布给良姜缠上,暗红血色让他有一点刺眼。“下次这样的时候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阿金低头看了看,濡湿的裤子紧贴在身上,眉目间多了一抹戏谑之色,“饮君血,忠君事。更何况我人早晚都是要给你的,看看又何妨。”
“如果我早知道你这么不要脸我就不会救你了。”阿金看着掩上门的背影,又坐了回去,“良姜,你的恩情我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