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明伸手一指杨玉萍,“你这个表舅妈在外面偷人,给老子戴绿帽子,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打死她?”
高扬一听,心里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难道自己跟表舅妈的事情被表舅发现了?
不过仔细一想,他觉得也不太可能,毕竟表舅要是知道了,也不可能还跟自己这么说话。
“不可能,表舅妈不可能偷人,我天天在家,我可以跟表舅妈作证,表舅,你这样是侮辱人!”高扬连忙为杨玉萍辩护。
“你给我滚出去!”愤怒的陈建民根本不搭理高扬,他鼓着腮帮朝着杨玉萍扬起手,“臭娘们!我就知道你不老实,我不在家的日子里也不知道你做了什么龌龊的事情,来!说说都有谁吧?是咱们村的吗?是老李头吗?”
“我没有……”
杨玉萍刚想反驳,陈建民一嘴巴子就打了下去。
但是这一巴掌并没有打在杨玉萍的脸上,而是被高扬接住了。
“小兔崽子,供你吃供你喝,你想造反?”陈建民愤怒到了极点,他没有想到往日里自己骂不还嘴打不还手的高扬,今天居然敢跟自己对着干。
“表舅,什么事情都要讲道理吧?”
看着表舅妈披头散发的模样,高扬感觉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勤勤恳恳持家,变成这么一个下场,他看不惯!
“好!我问你臭婆娘,你那个一千块钱哪里来的,不是你的姘头给的,会是哪里来的?”
陈建民这么一说,高扬当即就明白过来了,原来是为了一千块钱的事情。
不过明白过来之后,高扬更是怒不可遏,他恨不得冲上去给表舅一个嘴巴子,要是表舅妈不拿出这钱来,他早就吃牢饭了,还能在家里耍威风?
“这钱,是我给表舅妈的,钱是我从杨铁山那里驱邪挣来的,是干干净净的钱!”高扬朗声说道。
高扬这话一出,陈建民当场有点傻了眼,他真没有想到高扬这个平时下地干活都要喘气的家伙,居然会比他挣的钱多,关键还很轻松。
这就是在打他陈建民的脸啊,虽然他没本事,但是在一个小辈面前丢脸,他根本不能忍。
“小狗东西,现在说起慌倒是像真的一样!你还真以为你是什么狗pì天官啦?你畜生都不如,我要是不收留你,供你吃穿,你就是一条野狗!”陈建民眼睛瞪的通红,气愤到了极点。
“不管你怎么说我!我也不允许你打表舅妈!”高扬看了一眼角落里的杨玉萍,楚楚可怜。
陈建民完全不屑,噘着嘴巴说“我老婆,我今天打死她都行!你管得着吗?”
说着又拿起了一把椅子,要向杨玉萍砸过去。
杨玉萍见情况不对,用尽全身力气,跑出了屋子,跑进了黑夜。
高扬急忙追上去,一直跟着杨玉萍跑出了村子,高扬拽住杨玉萍。
杨玉萍对高扬说:“我不能再和这个神经病过日子了,但是你是你表舅的侄子,回去说句软话,他一定不会和你小孩子计较的!”
“表舅妈,我早就不想和表舅住在一个屋檐下了,我和你一起找一个地方住下,我会赚钱照顾你的!”
刚刚挨了毒打的杨玉萍听到高扬这话,心里一下子温暖起来。
她不由的心想,小扬已经长大了,是个男子汉了。
正在这时忽然下起了雨,眼看就要越来越大,两人边跑边找能躲雨过夜的地方,他们在一间破屋前停了下来,推门进去,里面破旧不堪,空无一物。
此时外头已经大雨倾盆,豆大的雨点砸得瓦片‘铛铛'作响。
此时,在这荒郊野岭,只有高扬和杨玉萍在这间很久无人问津的破屋里,除了雨声,再无其他声响,他们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夹杂着老屋子的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