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还有什么最让人吃惊的?”赵嫣见到大汉神情严肃,不由问道。
“丫头,你知道俺虽长的挺壮实,可有些胆小,最早见你之时惊着了那好大官的马车,吓得连个屁也不敢放。”夏侯安说道,赵嫣听得也是噗嗤一乐。
“可是自从那天吃了那木盒里的吃食后,每日有些时候竟有些暴躁。有一日竟跟那些拿鞭子的看守吵了起来,俺也不知道当时怎生想的,竟一拳向一个看守打过去,那人竟然被我一拳打出了一丈多,俺可从没有这么大的力气,当时连俺自己都吓呆了,那人半天才挣扎起来,满嘴嗜血,竟被俺打掉了两颗牙齿。”夏侯安回忆起那日情景。
“啊!”赵嫣也是惊呼一声。
“是啊,当时俺也差点喊出声来,那帮看守见到俺打人,一个个都抽出刀来,俺当时也害怕极了,一个人说,‘这些贱民竟敢打我们梁府的人,嫌活的长了吧!’,其他看守也都骂骂咧咧,然后就向俺们围了过来。俺听这些人骂的难听,心中火起,又想起这些人不给俺们工钱,还用鞭子打俺们,也不知哪来的劲,虎起拳头,又一拳一个打倒了两人。”却见这时崔统领脸露尴尬之色。
“那些守卫看俺厉害,便不去管别人了,都围住了俺,俺却觉得越打越有劲,挥起拳头,又打飞了三个人,俺也受了些刀伤,可俺皮糙肉厚,也没怎地,他们却被俺吓破了胆,都不敢再围着俺,有一个还跪下求饶。”说道此处,夏侯安满脸的得意之色。
“那些看守却商量起来了,最后一个人跟俺说以后管俺们饭,求俺别打他了,俺管他们要工钱,他们说派人去找上面去要,过几日便会送来,俺这才饶了他们。”
其实梁冀征民夫来开这兔苑备好了给民夫的薪劳,毕竟这点小钱他是不在乎的。他想不到这些银钱都让这些看守私自吞下了,前几日胡吃海喝,早就花光了,本想到十日后将这些民夫打一顿鞭子,赶回家去,再过几天他们饿得急了,自己就回去了,哪知道竟会有这等事。他们私吞银钱之事怎敢报到上面,想着下月再发银饷补这亏空,把夏侯安这瘟神送走。
“这样俺们有饭吃了,又呆了数日,俺对那些看守说,‘俺们也不能光吃你饭不干活,还是帮你们开开荒地,但俺们想干就干,累了便休息,可最后一定得把工钱给俺。’那些守卫也挺高兴俺们帮着干活。自从那日俺打了那些看守,俺这些兄弟一个个便认俺当老大,俺答应帮着开荒,他们也爽快答应了。”说着夏侯安回头看看那些民夫,脸有得色。
“是啊,我们这些农夫要是每天手头不锄锄地,挥挥斧子,肉就松了,到时候回去就干不了活了。”一个民夫应和夏侯安道。
“那夏侯叔叔你这些天还烦躁不安吗?其他人也同是这样吗?”赵嫣虽说为夏侯大叔将那些梁冀的手下教训地服服帖帖心中叫好,却忧心夏侯安所说心绪暴躁不宁,柔声问道。
“丫头,说来也怪,吃了那饭的人却只有俺一个越来越有劲,他们嘛,只是有些兄弟吃完那饭第二天有的头疼,有的肚子疼,可过了两天又好了,真不知道是好是坏。”夏侯安手摸着后脑勺摇头道。
“然后就是昨夜,又不知从哪运来一堆兔子,俺们便去搭手给它们剃毛又送进来,接着今天早上这些穿黑衣服的人就来了,说有个公子和姑娘找俺,俺可不认识啥公子小姐的,以为是和那些守卫一伙的想把俺们骗走,又赖着俺们的工钱,便打伤了两个穿黑衣服的,俺当时不知道是丫头你的朋友,这才……”夏侯安脸上愧疚,低下头不敢看赵嫣。
“哦?你竟能打伤黑铠人,崔奉,你调教地真好啊!”却是刘志对崔统领说道,却看到那黑铠人中果然有两人被同伴搀扶。
那崔统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连忙跪下,“公子,属下统领无方,请公子赎罪!”崔统领不敢叫刘志“陛下”,却仍跪下磕头。
“志哥哥,你也来了!这就是夏侯叔叔!”赵嫣惊喜道,一边给刘志引荐她的“夏侯叔叔”。
夏侯安一皱眉,看到刘志一副富家公子哥的模样,颇为不喜,再听得赵嫣叫这青年“志哥哥”,语气间十分亲密,便粗声道,“俺家小赵嫣年幼,可能让你这浪……有钱人家的公子哥骗了,小赵嫣现在也是大官家的小姐,你……你可不能欺负她!”夏侯安农苦出身,见过一些富家子调戏农家姑娘,见到刘志模样自将其归入其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