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推开,阿鸢步履婆娑地进来,行动间有些不方便,面上一颦一簇,格外的动人心弦,手里的铜盆放在一边,阿鸢问道:“夫君什么时候醒的?”小领没有回答,下床搂着她的腰,温热的气息吹在她耳畔,“你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只是几句话,阿鸢的耳根霎时便红透了,隐隐间仿佛有玉光流转。
似推搡更似撒娇,终究奈不得小领的力气,低头呓语:“本来起不得那么早的。”小领看着她摆弄着衣角,右手一抄穿过了她的腿弯,左手搂在她的背上,将她横抱起来放到床上,“我学过一些推拿的,兴许能推功过血,缓解疼痛,很多小说都这么写。”
阿鸢一手抵着他的下巴,一手推着他的脸,“不要,你先把脸洗了。”却被小领一把夺了鞋子,嫩白的脚丫胡乱地踢打着,脸上已然是羞红的滴出血一般。小领倔不过她,只好在她脚心里挠了几下,自然又让阿鸢不满地踢打了几下。草草地洗了洗脸,坐在床头,却看见阿鸢用被子蒙着脸,一副鸵鸟般的作态,不禁哑然失笑,小领索性也不管了,顺着她没被遮住的腿慢慢向上摸索着,被子里传来一阵闷哼声,像是勉强忍着不去发出声响一般,小领不再逗她,轻轻在她小腹上面推揉着。精致的肚脐如同黑钻,只在偶尔的空隙才与小领的手掌相触,即便如此,周围的肌肤还是染了粉色。
手上揉动着,小领心中却有些踌躇,想了一会儿,才低声问道:“阿鸢,要是我失忆了怎么办?”突然觉得手上一紧,阿鸢的十指紧拽着他的衣袖,身体也瞬间僵硬了一下,好似突然被吓了一跳。小领揉着她的肚子,笑着道:“只是假如罢了,怎么这么紧张?”徒惹来了几记粉拳的打击。
隔了一会儿,蒙着头的被子突然掀起,阿鸢瞪着自己亮晶晶的眼眸看着小领,虽然不是咄咄逼人,却自有一股坚强掩藏在其中,面色潮红,想来是先前被子里捂得,只是她眼神坚定,叫小领心虚不已。丹唇轻启:“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在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小领闭着眼睛,不敢看她,没有看到阿鸢突破眼眶的泪水,只是擦了擦眼角,阿鸢还复笑容,“小蛮妹妹绝对想不到,这首词被我轻易地套了出来。嘻嘻。”蕙质兰心不过如此。
小领有些愕然,看清眼前穿好鞋子往外跑的阿鸢,佯怒道:“好啊,敢骗我,看我不行家法伺候。”心中巨石落地,或许还有些侥幸?
终究不是变态,衣服还没穿好,他也不敢追出门外去,只是看着阿鸢嬉笑着远了,喃喃道:“看来我还是挺厉害的,你看她现在跑的多正常,以后推拿也是我的一个特长了。”
穿好衣服,小领站到门外,才发现自己住在二楼,一条长长的木质走廊链接东西,往下看,两棵杏树一左一右的列在院当中,正是花开时节,香气悠悠绕绕,如同情人,徘徊在青石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