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眼睛一亮，显然是想到了日后的幸福生活。只可惜那一亮只是持续了片刻，随后便又黯淡了下去：“不行，我不能去寺庙的。我要和我姐姐在一起，如果去了寺庙之后，我姐姐不就一个人了吗？”

感受到男孩口中两人相依为命的深情，莫凡的心又狠狠的抽动着。他很想告诉他，不用再等你的姐姐了，她永远没有机会和你一起去了。但不知怎么的，这句话如鲠在喉，让莫凡，根本说不出口。

“小友，你的姐姐，回不来了。”李清云将头低了下来，谁也看不清他现在的表情是怎么样的，只听见他沉声说道。

“我姐姐回不来了？”

“我姐姐回不来了！”一霎那间，小男孩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他想疯一样的冲出房门：“我姐姐怎么可能回不来？”

“我没骗你，你姐姐，真的回不来了？”

“她怎么可能回不来？”小男孩狠狠抓住李清云的道袍：“她不过是出去送东西给人，怎么会回不来？”

……

“你说呀，你倒是说呀！”

沉默，无尽的沉默。只听见小男孩声嘶力竭的叫喊声，以及夹杂在其中的抽涕声。

“她怎么可能回不来，她不过是送东西去了。只是那个地方比较远，她一会就会回来的。”

……

也不知道小男孩哭了多久，只听见他的声音渐渐嘶哑，泪水也渐渐干涸。

“这是你姐姐，我们很抱歉。”小男孩渐渐恢复下来，普济这才将怀里一直抱着的小女孩轻轻放下。

“姐姐！”

小男孩一把扑过去，用颤抖的手，缓缓地将僧袍打开。

进入他眼帘的，正是他最最熟悉的一张面孔。而往日那张和蔼可亲的面孔，此刻却显得分外狰狞。原本就算是最困难的时刻，都会充满笑意的姐姐，此刻却是一脸的狰狞。

“这不是我姐姐，这不是。”小男孩跪倒在地，原本那已经干涸的泪珠，不知怎么的，又流了下来。

“啪”

在莫凡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李清云突然给了小男孩一记手刀。

“你在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