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北方的天气早晨晚上还有些凉爽,汽车驶入江北地界,车上赵戏行入神的读着报纸。
时间短短三天,6月2日,赵氏集团的负面信息已经开始流传,媒体的力量不可谓不强大。
“小兄弟一个人?”
闲来无事,旁边的中年人看着赵戏行放下报纸,搭上句话。
“是要出趟远门。”他伸了个懒腰点点头,好奇的瞥了眼不远处聚集的一堆人。
中年人笑了笑:“年轻人是该多走走,我老家鲁城,有空可以去哪里转转,风景秀美,民风慷慨。”
说着,他瞥了眼列车上不远处聚集的一小堆人,嘴角一撇:“骗子。”
“算卦的?”
“门外汉,皮毛都不知道一点,瞎嚷嚷。”
赵戏行收回目光:“我讨厌算卦的。”
“话也不能这么讲,……”中年人刚要反驳,见赵戏行闭上眼,他讪讪的笑了笑,没再开口。
咔!
不一会,一声巨响响起,赵戏行猛地睁开眼,只感觉列车剧烈的晃动,下意识的,他紧紧的抓住座位。
车身在剧烈的晃动,紧接着一阵失重的感觉袭来,车窗外只见列车忽然脱轨,车身滑出数十米后翻到在地上。
翻到的轰鸣声响起,又是一阵尘土飞扬。
车厢里顿时嘈杂一片,尖叫声,哭喊声,乱作一团。
有些发晕,赵戏行脑袋巨疼,大概是刚刚不知撞到了哪。
正在出神,旁边中年男子的声音响起,他只感觉胳膊被拉住,一侧那已经破了一半的玻璃被中年汉子一拳打破,紧接着,他感觉自己被生拉硬拽的拖出车厢。
赵戏行腿脚发软,硬撑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
“得了,有惊无险。”中年人抹了一把有些散乱的头发,看上去除了有些灰头土脸,但神情淡然。
“怕了?”中年人笑着打量赵戏行,“没什么好怕的,焉知接下来是福是祸,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比什么都强。”
赵戏行翻了个白眼,怕?娘希比,不怕才怪。
现在车厢里还哀嚎一片,不知道有没有出现伤亡,赵戏行心脏咚咚的在跳,中年人悠闲的站在那里,看得出,他没有再出手帮助车里人脱困的打算。
“别看了。”中年人淡淡的一笑,“能认识我是你的缘分,他们不认识我,缘分未到,生也好,死也吧,跟我干系不大。”
赵戏行愣了愣,不知道说什么好,救人是美德,如今车里情况不明朗,不救也没人说什么。
“不见得,我的命你救不了。”赵戏行小声喃语。
“错,你的命只有我能救。”
中年人掷地有声,神色肃然,听得赵戏行翻了个白眼,他瞅了瞅这荒山野岭,救援队伍只怕一时半会到不了,中年人臭屁的模样跟刚刚在车上判若两人,虽说是把他救出来,可一点也不想搭话是什么鬼。
“别扯这些没用的东西,有什么话尽管说,还有,你为什么救我出来?”赵戏行心生警惕。
“我说过,你我有缘。”中年人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