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就算是你,”
彼我木不允许七花异议似的,继续说了下去。
“在这个四季崎记纪的集刀之旅中,绝对没少杀人吧?妨碍了生存,这对于人类来说是最重要的目的了吧?说错了吗?”
“……”
真庭蝙蝠。
宇练银阁。
敦贺迷彩。
锖白兵。
获得了日本最强称号后现身的,各种各样的挑战者。
还有亲姐姐——鑢七实。
全部都——杀了。
“鑢君,人杀了的话就会死掉哦。”
彼我木说道。
“你连这么单纯的道理也,视若无睹。然后小咎儿也,视若无睹——连去面对的打算也没有,闭上了双眼。从我看来——你就不用说连小咎儿也,”
觉悟不够。
这样说道。
“‘铨’就是天平的意思哦,鑢君——你与你自己所做的事,有几分般配,试试想一下吧。能把这个也给我告诉小咎儿吗?因为她不跟我说话啊。”
“恩……”
七花,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铨”就是天平的意思。
细嚼一下这话的意思。
实际——虽然觉得彼我木轮回这样的仙人,才是如天平一样。
如衡量人的天平一样。
“在下一次的休息时间里告诉她吧。”
“那么就是现在了。”
彼我木说道。
依然望着那个方向。
“小咎儿,现在,看来已耗尽了力气,正在休息啊。”
挖洞,然后又埋上。
这样单调的重复有如拷问。
不断重复单调的作业会使人的精神崩溃,但奇策士咎儿并不是这样程度就会崩溃的纤细的精神。
可是说到相对的体力的话,
只有这是无论怎样也是相当艰难。
能够忍受得了长途旅行,从能在因幡的沙漠和踊山、不要湖上留下旅途的踪迹来看,她的体力本身决不是常人以下——就算是这样,也都只是在常人范围之内。
制定策略的是策士的话,只制定奇策的就是奇策士了。放弃所有武装,仅仅只凭智谋策略来渡过困境逆境的军师——
没必要去锻炼身体。
况且,她从来也不会这样去做。
因此——
“咎儿!”
奇策士咎儿,倒在了洞穴之中。
如彼我木轮回说的那样。
立刻,不假思索地七花跳进了洞中,紧紧地握着失去了意识的咎儿的双肩,用力地打算摇醒咎儿——虽然对于失去了意识的人来说是颇为危险的行为,可是,幸运地这奏效了。
“……?”
这样,她醒了过来。
“嗯……啊,七厘花。”
“虽然,这样叫也不介意……喂,没事吧?”
“……啊,似乎刚刚晕过去了。”
就算失去了意识也——咎儿没有松手放开泥铲。
虽已全身沾满泥土,就算这样也,拍了拍脸上的泥土,然后咎儿再次开始发掘作业。
“喂——稍为休息一下吧。”
“还未到休息的时间。”
“比起时间更应该考虑到体力啊。可不像你作风。”
“呜……”
毫不理会——咎儿把泥铲插入土中。挖起土,然后放入一旁的桶中。当桶装满后,拿着桶爬上绳梯。
重复着。
一直,重复着。
依据七花目测——现在的深度,大约有五丈。
终于到一半了。
与昨天相比,只是今天的上午就已经进展了不少了——可能是挖着挖着也就找到了挖洞的窍门了。
虽然干得还不错——但是,
感觉到危险。
觉得作业效率提高了,这仅仅是因为,咎儿在勉强自己在作业。
“……恩,有事,想跟你说一下。”
“想说的事?”
“对对,商量一下。”
并不是必须商量的事。
可是——至少这样说的话,在七花说话的那段时间里会停下手中的作业吧,于是七花就开了口说话。咎儿也,虽然并不是没有看穿七花这样的意图,可是看来精神还没疲倦到无视自己的部下笨拙的体贴这样程度。
疲倦也就只限于肉体。
绝对,不限于手臂,全身也被疼痛感袭击吧。
商量——
需要商量的,在这个时刻,就只有彼我木轮回的事吧。
“和昨天说的那样,我,刚才与彼我木进行了比试啊——可是,简直谈不上胜负。”
“?输了吗?”
“不,并没有输——”
对眉头紧锁的咎儿,七花说道。
“但也说不上是胜了。如说的那样,谈不上胜负。那家伙,总是在躲来躲去——”
七花将事情的经过,一点不漏地说了出来。
连在那时彼我木说的玩笑也不遗漏地。
咎儿没趣地听着说话,然后判断出七花已说完后:
“无聊的说明。”
这样说道。
“虽然诚刀防御什么的不清楚,这样彻底地专注与防御的话。那就不能作出任何应对了——这不是只是,放弃了输赢了吗?”
“可是,虽然似乎被耍得团团转很生气,但是也没办法啊。因为胜负的是双方同意之上才能成立之物——一方单方地放弃了胜负的话,剩下的一方就不能取胜了。”
“可不是这样哦。”
咎儿说道。
“大体上,彼我木采取的战术有很大的漏洞呢。抓住这个漏洞,就算彼我木是如何专注于防御,汝也能打破这个防御吧。”
“很大的漏洞?”
将所有之力全用于防御的彼我木轮回的战略。
并不是仙术的战术。
关于这,有怎样的漏洞?
“若然有的话一定要告诉我啊——虽然没有输却感觉输了,这边可真是没辙了。真的是所说所做都让人不爽的家伙——不报上一箭之仇可不能消气。”
“真是的……汝也稍为自己想一想吧。也就是……”
这样,刚想说出之际——咎儿停了下来。
刚打算要告诉七花什么,可是之后,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