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岔开长腿坐台阶，朝她勾手指。叶可一过去就挨了个爆栗，捂着脑门原地懵bī，嘟囔道，“大哥你以后别动手，想教训我就直说，你看我能憋气把自己憋死，哪需要您动怒。”

小姑娘鼓着腮帮，金鱼似的，没一会儿脸就红了。

小肚子快速起伏，看样子是真能把自己憋死。

许掣非常扭曲地扯起嘴角。

扣开她嘴chún，“准你吸气，过来。”

她深吸口气，过去就让男生揽住后脑勺往面前带。他呼出的气喷在她脖子，好痒的，“下回再敢吃其他男人给的东西，腿打断。”

叶可撅撅嘴皮，张大军给的干脆面和许掣吃剩的nǎi油面包在脑海中pk，毫无疑问nǎi油面包完胜。

她揪他衣服，“知道了大哥。”

大哥朝前走，小弟后面跟。

他心情好，买根bàngbàng糖扔给她。

叶可麻利撕开包装纸含嘴里，甜甜道，“谢谢大哥，大哥买的bàngbàng糖是我吃过最甜的。”

许掣望她一会儿，捏小姑娘下巴，“周六出来，听到没？”

“听到了。”

吃到bàngbàng糖的叶可非常安心，晃悠着两条黑辫子蹦蹦跳跳回家去。等周六，她跟父母说一声，背着毛线打的小挎包哼哧哼哧出门。

往常里面会塞两颗糖玉米。

今天里面空荡荡，就等着捡大哥吃剩的东西往里塞。

非常有垃圾桶的自觉。

许掣站学校门口。

依旧是一身有钱人的打扮，全身都是资本主义的光辉。叶可瞄到他脚上的鞋，大概要三百多，是她爸妈两个月的工资。

膝盖一软，凑过去问许掣要不要擦鞋。

男生揪她嘟嘟的脸，“别皮。”

不知道他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但是叶可狗腿的本能依旧反应神速，“没皮的，小弟给大哥擦鞋不是标配？”

他朝前走，发现她小短腿蹦得还挺快，就没有放慢步伐。

船舶厂附近还有火电厂，两个大烟囱高高的，冒着黑烟。

他带她七拐八拐，走到一处平房。

门口挂着半黑帘，里面的中年男人正抽烟，看他来了，便将两人迎进去。叶可四处乱看，依稀听到对方叫许掣“少爷”。

第8章

这是录像馆。

屏幕比家用小电视大多了，长椅黑乎乎的，地上还有烟头和不明液体。中年男人出去，把门带上，室内一下子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许掣让她开灯，女孩摸到一根线，拉一下。

男生站在屏幕旁的架子，问她想看什么。

叶可蹦过去，跳一会儿只能看到几个模糊的名字。许掣干脆掐住她咯吱窝，抱起来，小姑娘jī仔似的一个个望过去，最后选了封面看起来很鬼畜的僵尸电影。

许掣声音从后面传过来，似乎带着笑意，“不怕？”

怕个pì，什么僵尸丧尸飞天尸，她看得海了去了。

但是小弟在大哥面前只能装怂。

小姑娘喏喏道，“有大哥在，不怕！”

开玩笑，许掣的战斗力，就是僵尸都能把人家尸头打爆。

大哥给的胆子，辣么大！

拿下录像带放到机子，他领她坐第一排。

许掣高，正常坐着就行，而她仰得脖子酸。最后也不知道是被哪个凑不要脸的死鬼附身，她先是挪过去挨着他，最后干脆坐在人大腿上。

男生撸撸她头毛，没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