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的一个小村落里,天还灰灰蒙蒙的未亮,就见篱笆后面的一个小姑娘笔直的身子在蹲马步。从七年前开始,每一天都能看到她练基本工,除了狂风大雨时。
每每下大雨的时候,路过的村民都会为她高兴下。而又有多少个日夜她哭着喊着不想起来练功,每当这时,她母亲都会拿着柳条一下下重重的打在她的身上,就算浑身都是淤青依然是要起来继续练功。后来也就习惯了,这几年来也很少见到身上的伤。
日复一日的过着,想来也只有小他五岁岁的弟弟偶尔会心疼她下,或者那上天垂怜的几日暴雨天吧。
烛火下,一张稚嫩的脸趴在床榻上,母亲已经卧床近一年了,自从有了弟弟以后身体越来越差,也多亏了这个女儿和周围的村民,才勉勉强强的熬过这一日日。而母亲倔强的每日都要梳妆打扮,只为盼着那突然来到的父亲。
过去小姑娘总会埋怨母亲偏着弟弟,而每当母亲含着泪光摸着她的脸时她也就不那么计较了,除了这严苛的每日练功和一些不明所以的仪态练习以外,母亲还是对她好的。她明白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和弟弟一样更讨父亲喜爱些,她也知道父亲之所以这几年长来这里都是因为弟弟的诞生。父亲一次次想接我们回去,都被母亲拒绝了,母亲知道自己时日不多,就算到了那个家也不能保我们周全。她更清楚那个家里的无情,从小她随着母亲不知道搬过多少次家,只为能活下来。
母亲让她所做的一切只是希望在她入得那个家后能活着更好,不要像自己一样,因为身份的低微只能把自己青梅竹马的恋人拱手相让,受尽羞辱和冷眼。越长大她明白,也越努力的练习。在这个歌舞升平的朝代里,普通人家的姑娘想出人头地,就只靠着一身的好舞艺才能不再过上被人支配的生活,看着喜欢的情郎另寻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