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暄站在云巅之地的边缘，寒风呼啸着拍打在他的脸庞，哪怕浑身裹着皮裘也挡不住猎猎的寒风灌进衣服之中。每当他觉得家族陷入危机，自己需要警醒的时候，他就会来到这里，让自己有一个清醒的头脑。

段莫站在他身后，没有打扰这位老人的思绪。他也在想着别的事情，想着彩云圣城中的局势，想着各方的态度。尤其是前不久驾临彩云圣城的巅峰强者，剑白。他的态度耐人寻味，而且刚到彩云圣城就出手了一次。他是为何而来，为什么能够如此精确地知道西泽尔的出没时间和地点。爷孙二人，各自怀着心思站在云巅之地，心思莫测。

“有没有打探到，剑白给出去的id到底是谁在使用？”过了良久，段暄才开口问道。

“没有，东灵区现在已经陷落了，那个id有没有被清除现在还两说。而且剑白的权限极高，他给出的id以我们的权限，根本就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恐怕知道内情的人，在彩云圣城不超过十个人。”段莫没想到老爷子一开就问了一个看似无关紧要的问题。

“去查。多花些代价无所谓。”段暄颔首道，“那东灵区没有撤出来的人都去了哪里，这个事情有眉目了吗？”

“没有…”

“蠢货，你这个议长怎么当得？连手下的资源都保护不好？异族根本要不了那么多的人口当奴隶，他们定然是被人劫持走了。几十万人，不可能凭空消失。这你都查不到，你还嫌人家攻伐我们段家的理由不够多吗？”段暄怒了，须发虬张。对自己的这个儿子大为不满。

这一连串的事情都发生在段家当政的这段时间，且不提皇城那边作何反应，光是彩云之城那些虎视眈眈的家族就已经是很大的威胁。而且段暄总在这里面嗅到了不一般的气息，这绝对不是一次正常的陷落，因为东灵区一直都在段家的掌控之下，为他们聚敛了大批的能量晶储备。

段莫连声告罪，不断劝慰段暄不要气坏了身子。好不容易段暄的情绪才平复下来，继续说道，“现在是多事之秋，有人想要拿我们段家开刀。吩咐下去，让大家谨慎一些。所有该停的交易都停了吧。通知暗地的族人，做好掩藏，不要被林家的斥候发现了。那可是我们唯一的退路。还有，一定要把那个剑白关注的人找出来，我有种直觉，所有的一切都和他息息相关。”

段莫低头称是，被老爷子赶走了。

“一个小人物，竟然引得皇城专程派人前来，搅动着一座圣城的风云。你到底是何方神圣？”段暄呢喃道，呼啸的夜风却不能回答他的疑问。

林家的斥候，或者纠正一下说法，联邦的斥候，这是一个特殊的兵种。事实上，联邦和异族的互相试探每天都有。联邦的斥候需要进入黑暗地区打柴，去搜寻有价值的资源点，毕竟联邦也需要异族才能产出的暗质能作为研究。只有他们才拥有存储暗质能的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