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她说是翡翠......给了1000两银子!我,还生怕给少了,这才拿了来问一问......”
闽春芳一把抓起玉坠子,紧紧撰在手里,举到跟前,又仔细看了看,奈何看不出什么,眼珠子一转,怀疑地盯着苏暖:“小哥可看准了?”
“华夫人,这可是我们这里专门坐堂的大朝奉,本事是连金大朝奉都要赞一声的。”
伙计见她质疑,忙跨前一步,解释。闽小公子的本事他那日可是亲眼得见的,大掌柜也特意吩咐了,务必上下都要敬着,怎容许人质疑了去?这不是在砸当铺的招牌么?
又恐苏暖生气,偷眼望去,却见
苏暖两眼发直,怔怔地盯着那位妇人喃喃地:
“华夫人?”
苏暖的脑袋有一瞬间的空白,电光火石间,隐隐有个猜测,她艰难地抬头:“你夫君姓华?”
闽春芳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这小公子怎么了?
她掀了掀嘴角,收了桌上的东西,递给一旁的侍婢,边随口说:我夫君华明扬,小哥可识得?
苏暖登时两眼发直,脑袋一阵轰隆轰隆响......
闽春芳见她呆呆地,不解,摇头,下了楼梯。
听得楼梯声响,苏暖方省过来,忙追到楼梯口,见闽春芳已出了门,又几步回身扑到窗口,那辆马车巳轱辘轱辘启动,径直往南边巷子去了,又很快转过拐角去,消失不见。
她慢慢沿着窗户靠着,喉咙干涩,心里堵得一塌糊涂,好半天才缓过来:这是怎么回事?春芳怎会嫁给华明扬?明扬哥哥又怎会娶了春芳?这叫她情何以堪?
她双腿发虚,靠墙歇了一歇,挪到一旁的靠背椅上,木木地坐了,像尊石像般一动不动......
伙计上来给她换茶,见她发呆,轻手轻脚地放下茶壶,抬脚欲离开,被叫住:“那个华明扬是谁?”
伙计见她脸色白得诡异,一双眼晴灰蒙蒙的,失去了神采。
他心下诧异,恭敬回答:“华明扬华老爷是瑞祥的东家,是绸缎皇商。朝奉不认得,家里长辈定是知道的,瑞祥可是专司经营瓷器、绸缎出名的。”
见苏暖听得专心,他欲待再说上两句,下面似乎有人叫,他忙答应一声,下了楼去。
苏暖浑浑噩噩地不知怎么回到家的,开门的时候,雯月本要说上一句:今儿她差点被二夫人跟前的张妈妈撞破,好不容易才混了过去,正想着与苏暖对上一对,免得问起来,露了痕迹。
却见小姐整个像霜打的茄子似地,根本就没听她说,直通通地就往屋子里去了。
她忙跟了上去,刚走了两步,听见苏暖说了句:“我乏了,歇一会,别叫人来搅我!”
说着,掀了帘子,自进去了!
雯月望着晃动的门帘,上面印的莲花一晃一晃的,她呆了片刻,还是去唤过一个小丫头子,叫她守在门口,说小姐有动静就来叫她,一边忙忙地去找小荷了:这丫头,不是跟着小姐出去么?一回来就不见了人影!
苏暖仰躺在床上,被褥也不盖,只睁着一双大眼,望着帐顶发呆。
“华夫人!春芳!华明扬!”
一路行来,她想了许多,各种猜测......重重呼了一口气,又烦燥地翻了个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