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方笑笑咬咬牙,一边心里安慰自己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蹲下身子抄起一块石头正准备冲上去的时候。一声喝骂远远地传了过来。“住手,光天化日之下还有没有王法了,”顺着声音看过去远处立着一顶青衣小轿,喝骂声正是从轿子边立着的小厮发出来的。“老子在镇上混了这么多年谁不知道熊一帆熊阎王的名头,谁家不长眼的敢管老子的闲事,”领头的混子停了下来嘴里骂骂咧咧的冲小厮叫嚣道,眼睛却是盯着轿子的青布帘上。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掀开了帘子,修长,洁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从轿子里走了下来,深青色的长袍,头上发髻上套着一个玉质的发箍,远远地看着即使样式简洁方笑笑也知道价值不菲。面如冠玉,目若朗星,好个清朗才俊!见男子自己走了下来,轿前的小厮弓着身子以示恭敬。一看有人帮忙,方笑笑也不管旁的,赶紧求救。“贵人救命,我们是徐家湾子的村民,今天本是趁着庙会想在庙会上卖点吃食赚点辛苦钱,却是没想到有了黑心肝的眼红,家里爷奶都年迈了身体也不好就靠着我爹顶着,本想着破财免灾却没想到他们是要财还要伤我家人。”
领头的混子看了眼方笑笑没有说话反而一直盯着从轿子里下来的人。倒是后面的一个贼眉鼠眼的混子抢了方笑笑的话头说道:“放屁,分明是你们惦记我家妹子的方子,偷骗来自己家卖了银钱,识相的赶紧把方子交出来,不然就让你知道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放肆,”那小厮一看这群人还敢在自家大人面前叫嚣,又站了出来喝骂道。
青衣人摆摆手,示意小厮退下,对领头的混子说道,“在下肖玉,不知道是因为何事如此欺辱人家。”“哼,谁管你什么玉,什么金,我们老大看上他家的东西就是给他脸,他家不知好歹自然有的是苦头吃。”后面那个贼眉鼠眼的混子好像是怕熊一帆知道什么,又抢先接口。那个跟班儿不知道,熊一帆却是听过肖玉的名字的。喝住了跟班,拱手说道,“原来是咱们清溪县的父母官肖县令,肖大人这事儿你可管不了,我熊阎王也不是强取豪夺之人,你可别被这家人装可怜巧如舌簧蒙蔽了眼。”
“呸,你还不是强取豪夺之人,那什么算强取豪夺。你一路尾随着我们见人少了就冲上来想要银子要方子,我当家的不给,你们就直接动手,县令大人你可要帮民妇做主啊,我们方家都是老实人家,每年的赋税也少过一粒米。”郑氏一听是县令,也顾不得许多,挣扎着跪在肖玉面前哭诉道。
正争执间,远远地来了一群衙役。领头的冲肖玉行了一礼,“大人,老夫人见大人去庙里替她烧香这么晚了还没回来,担心大人安危,特地差我们来找您。”肖玉轻轻点头示意知道了,把目光又投向了跪着的方家众人,向熊阎王问出了重点,“刚才听你的人说是他们抢了你们的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