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抓起来!”张金灿一声令下,身后数十军士鱼贯而出,来到李长安身边将其包围。
张金灿下马,走进包围圈,包围圈中的李长安面不改色,甚至还问道:“前辈这是什么意思?”
张金灿沉着一张脸,说道:“少侠,我张某虽说不是江湖上的有名之辈,但也是一个二流高手,我张某的脸面还值点钱吧?怎么就不肯卖张某一个面子?”
“前辈,此言差矣。”李长安从怀中抽出一张手帕,洁白的手帕拭过剑锋,将血迹擦掉,再次插回那个黑色的剑鞘,继续说道:“前辈身为城守,官居正三品,可也是一位武夫,如果你总是按着朝廷的规矩办事,我们侠客岂不是空有侠客之道?”
“至于这个奴才?”李长安撇了撇嘴,道:“他欺上瞒下,甚至差点当街杀人,我想,这种事你不会没听到过吧?”
张金灿脸色难看,看了看身后被两个军士护在身后的张灵儿,还有那正在昏迷的老友的女儿,心中一想,整件事情就犹如明镜一般。
的确,这种事情他听过不少,不过都是身为城中的官员,或者是那些富商的子嗣,毕竟城中不大,他这个城守虽说调动一方jūn_duì,守护一方太平。
可是他下面的官员富商,也相应负责一些事情,比如处理地方的官司,又或者是管理城中的资金流动,平常一些事情,只要不过分,张金灿也不想与他们撕破脸皮。
撕破脸皮,就会让张金灿的事情难办,富商故意为难,不给城中进粮食,势必造成恐慌,官员为难,怕是在权力实施上寸步难行。
这都是为官应该懂得,只要不是闹出大乱子,谁愿意撕破脸皮,享受权力和金钱带来的享受,岂不是更加美好?
人就是这样,享受着,哪里肯去体验那清苦的生活。
“哼,不管你怎么说,你当街杀人,在我这个城守眼皮子底下杀人,甚至在我警告之后动手杀人,这件事是证据确凿吧?”张金灿生气的说道。
他在气,气这个后生居然敢当着他的面上杀人,看上去不过是弱冠之龄,却已经有后天圆满修为,身世怕是很不一般。
他有心结交,结交的正是这个后生的师父,有如此出类拔萃的徒弟,怕是师父也不一般,极有可能是那东台化境榜上前二十名的化境强者。
到时候知道了面前这个后生的来历,不过区区一个家奴,杀了又何妨,对他城守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
但是这个后生当着他的面上,当着这条街上直接杀人。
你说,这个局面会没有人看到吗?
以张金灿的感知,自己被多少双眼睛注视着,他心里面最清楚。
如果闹出这么大的事情,他这个城守还不秉公办理,怕是第二天,告状令就已经呈上了朝堂,到时候又是少不了一番苛责和惩罚。
为官久了,得罪的人自然不少,就算是张金灿这个先天高手,堂堂朝廷正三品大员,可不是位高权重?多少人眼红想要把他给拉下来,那可是数也数不清。
张金灿为了自己的仕途着想,也只能够将这个胡来的后生给带回去好好惩戒一番,虽说不能够真的杀了他,但是张金灿心里面可还憋着一把火?
行,佛了我的面子,看我不得替你的师父教教你如何为人处世!
“看什么,给我绑起来,压入大牢。”张金灿冷笑道,同时又低声说道:“后生,乖乖跟我走,不要把事情闹大了,不然我可保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