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在感情之事上一窍不通单纯得好似白纸般的她判若两人,在医毒一门上的她有着天下谁人都无可比肩的自信及实力。
在医毒之事上,只要她想,就绝没有她做不到的事情。
乔越则是震惊地看着自己的双腿,久久回不过神来。
虽然阮阮与他说过会解了他体内的毒让他重新站起来,他也知道阮阮当真有这个本事,但他想这必会用上很长很长一段时间,几年甚至十几年许都不定,毕竟这是薛家的毒,除了薛家人谁人都解不了的毒。
然他从未想过阮阮说的能让他重新站起来,竟只用不到一年的时间。
甚至不过是短短半年时日!
他知道阮阮的医术卓绝超群,却不想她的医术不仅超凡,更是达到了登峰造极之境。
一如小师叔的剑法达到了炼化之境那般。
可纵是如此,为了救他,阮阮还是伤到了她自己。
“阮阮救我,可是艰难?”此时此刻,乔越想的已不再只是他自己,更多的是温含玉。
“还好。”温含玉不知乔越心疼,只道得平静。
哪怕艰难痛苦,温含玉也从不会向任何人言说,从前是,如今也是。
在她的认知里,不管艰难还是苦痛,都是需要自己来忍着的,说了没用,也没有要说的必要。
看她仿佛不知人情冷暖的淡漠模样,想起她吃醉那夜迷糊间曾与他说过的那些话,乔越只觉心疼更甚。
他知道,她不是不觉艰难也不觉痛苦,她只是从没有想过要说罢了。
她的生命里,好像从没有人疼爱过她似的。
否则她为何会总是独自一人?
若有人疼着她,为何会让她去杀人,若有人疼着她,又为何会让她双手染血?
若有人疼着她,她又怎会连何为“喜欢”都不知晓?
“阮阮。”看着温含玉干净的眼眸,乔越再一次情不自禁抬起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心疼道,“待我恢复,由我来护着你。”
从今往后,由他来疼着她。
温含玉不做声。
她本想拒绝,想说她不需要谁人保护,但感受着乔越粗砺掌心里的温暖,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定定地盯着他看了一小会儿后,点了点头。
“阿越。”温含玉看着乔越的眼睛,忽然问道,“你说,人在什么情况下会哭?”
黑鸦说,人在高兴到极点的时候会哭,在疼的时候会哭,在难过的时候会哭,在伤心的时候也会哭。
但她不知道什么是难过,也不知道什么是伤心,高兴到极点是什么感觉?她也不知道。
她知道什么是疼。
可她没有哭过,她只看见别人哭过。
那些死在她手里的人很多都哭着求她放他们一条性命,她知道人在害怕的时候也是会哭的。
不待乔越回答,只听她又补充问道:“睡着的时候哭。”
虽然她问得突然,乔越却并未多想,因为她一直来都是忽然想到什么便问什么,他照着自己心中所想的答案回她:“许是心中的伤太深太重,才会在梦里也落泪。”
“那阿越你心里的伤很深很重,所以你就算睡着了也会哭?”温含玉边说边抬起手,用拇指指腹抚向乔越的眼角。
乔越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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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都3更不了,因为下班后的时间我实在码不出来那么多字,等到祖国母亲生日的时候我尽量多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