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她的得意不过转瞬,她便惊怔住了。
因为温含玉不知何时又是如何移动、在她根本瞧不清亦察觉不到的情况下就来到了她的面前!
不仅如此,更是擒住了她握鞭的右手,让她的右手一点都动弹不得!
不过,宁平的惊怔只是少顷,紧着她便大怒着抬起左手,要朝温含玉的脸掌掴而来。
谁知她的左手堪堪抬起,便被温含玉抓住。
抓住她的左手时,温含玉头都未转,从始至终她的双眼都是盯着她。
“好玩么?”温含玉擒着宁平的双手,似笑非笑地问她。
自小就嚣张跋扈的宁平从不知何为畏惧,但此刻在温含玉面前,她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无形且强烈的压迫感,令她莫名战栗。
而这股压迫感,就在温含玉身上!
虽是这般,宁平仍趾高气昂,“温含玉你这个丑东西竟敢对本宫如此无礼,你就不怕本宫到父皇面前参你一本,道你欺凌本宫!届时——”
“好啊。”温含玉听也未听宁平将威胁的话说完便轻轻笑了起来,“你去啊,尽管参。”
宁平心中又打了个寒颤,因为此时笑起来的温含玉,诡异极了!
“公主这皮肤养得可真是好。”温含玉不仅丝毫不慌,反是认真地打量起眼前的宁平来,“不知整张剥下来会如何?”
温含玉打量宁平的眼神本就像是在看一件有趣的物什而不再像是在看一个人,瘆人得慌,再道了这般一句话,宁平顿时慌了,“你、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温含玉又笑了,仍在打量宁平,不疾不徐道,“像你这样对我这么无礼的人,放在以前,我会先将你的舌头割了将你的眼睛剜了拿去喂狗,然后在你还活着的时候把你的皮慢慢、慢慢地剥下来。”
“你知道怎样才能剥下一张完整的人皮不让它有一丁点的损坏么?”温含玉此时已经松了宁平的双手,可她却已骇得忘了还手,只惶恐地愣在原地,听着温含玉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话,“那就是在你脑袋上开一个洞,然后往里注元水,这样就可以剥下一张完整的人皮了。”
“对了,注元水的时候人一定要是活的,不然可就剥不下完成的皮了。”
“呕——!”话还未听完,宁平便已忍不住躬身呕吐了起来。
温含玉非但没有嫌恶地避开,反是“好心”地拍拍她的背,一边拍一边道:“不要招惹我,否则,不管你是天皇老子的女儿还是谁,只要我想要你死,就谁也救不了你,懂么?”
温和的话,好心的规劝,却让宁平吐得更甚。
此时此刻,宁平觉得她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可怕的修罗!
温含玉不再理会宁平,唤了青葵,出府去了。
这些连苦难都没有见过的娇贵之人,永远不会知道真正的炼狱是什么模样。
若非她而今这个身份约束太多,宁平绝不可能安然走出国公府的门。
*
明凤大街上正热闹,凑热闹的百姓无不在叹着那正行在明凤大街上的队伍之华丽,尤其那为首的车驾。
四马拉驾,纯金马掌,金顶华盖,宝玉珠帘,奢华至极。
“大小姐要不要去瞅瞅热闹?”青葵问温含玉道。
温含玉无动于衷,却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青葵道:“青葵,今日是不是二十二了?”
“是的大小姐。”青葵点点头,“明天就是小年了。”
二十二……
温含玉看向人头攒动的明凤大街。
若她没有记错的话,书中的今日,正是昌国皇长孙连城抵达长平城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