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滚滚而来。
另外一个原因,就是赵天很显然也想知道司马蕊是不是也得了病,所以才提出目前只治一个人而且这个人一定要来到巫石县才行。
“没有问题。”
司马蕊点了点头,对于赵天会提出条件她早就有所心理准备——来和柯桐见面之前她就已经做好不管对方提出什么样的条件都答应的心理准备。
“病人什么时候能够到巫石县?赵天的意思是能够早一点开始最好,再过一段时间他就要高考,那个时候时间就会非常紧。”
司马蕊拿起咖啡,轻轻地喝了一口,沉默了好一会才指着自己的鼻子,说:“病人就是我,所以什么时候都可以,你让赵天决定吧,我配合。”
柯桐心中不由得一抖,虽然早就已经猜测到这种可能,但猜测毕竟是猜测,此时听到司马蕊亲口证实感觉完全不一样。
一家三代,每一代都有人因为ru腺癌而死去,同时这个家族又是治疗ru腺癌的专家。
这……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恶梦?
司马蕊那平静的外表之下到底承受了怎么样的一种压力?她的一家包括司马石,他们这些年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柯桐发现自己完全没有办法想像。
“看来柯小姐你了解了一些和我们家的情况。”
司马蕊放下手里的咖啡杯,她很敏锐地发现柯桐看自己的目光有点异样,不是普通的同病相怜。
“是的。”
柯桐点了点头,“我要说服赵天,所以上网了解了一些你们家里的情况。你的父亲是这方面的权威,接受过不少采访,所以我知道了一些东西。”
“嗯。”
司马蕊想了想,说,“这样反而更好,我想这样你也能够更加好的理解我们的心情。”
柯桐点了点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司马蕊此时实在是太平静了,这不是看破生死的平静,而是心已经死的平静。
也许……司马蕊根本就已经把自己当成是死人了吧?
只有这样,司马蕊才会如此的淡然。
司马蕊走了,柯桐一个人愣愣地坐着,宁雨来到身边的时候她都没有发现。
“喂!”
宁雨轻轻地敲了敲桌子,说:“柯桐,你这到底是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柯桐看了看宁雨,“宁雨,你说一个人知道自己快要死了……会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情?”
“啊?”
宁雨吓了一跳,说:“柯桐,你这是在说什么呢?什么知道自己就要死了!?你别干傻事,什么事情过不去的呢?你跟我说说。”
看着一脸急切的宁雨,柯桐摇了摇头,说:“不是我,而是那个司马蕊。”
“司马蕊?就是刚才那个人?”
宁雨瞪大着双眼,不明白地看着柯桐,“什么事情得要这样?”
“病,那个司马蕊得了一个病,而且这个病不仅仅是她一个人得,她的妈妈还有nǎinǎi都得了——她的妈妈和nǎinǎi已经死了,现在……如果治不好的话,她也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