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瞪着眼，满脸的郁闷，她还以为宁则至少是知道金蚕蛊长什么模样的。

虽说蚕也是虫类，但是蚕能够破茧化蛾，因而长出一对翅膀，似乎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私心中，宁清觉得那金色小虫是金蚕蛊的可能性很大。

“爹爹，你说南诏国的人可能藏匿在京城里吗？或者说，他们会不会把蛊毒作为一种商品出售给旁人？”宁清继续问道，如果确定那金色小虫就是金蚕蛊，那么她就得调查出金蚕蛊的来源，饲养着金蚕蛊的人又想做些什么？

宁则摇头说道：“应该是不可能的，南诏国排外，同时也不喜欢外出，除了朝贡时，很少能够在启元国的国土中遇到南诏国的人。另外蛊毒对于他们来说，是一种亲密伙伴，因而出售给旁人的可能性不高，并且……想要操控蛊毒，就要将母蛊种入自己的体内，南诏国的人习以为常，可对于其他人来说，恐怕很难接受。”

想到要将一只恶心可怕的母蛊种在自己的体内，用血肉供养它，宁则就觉得浑身毛骨悚然，根本无法接受。

宁清试着想了想，发现哪怕觉得金色小虫很可爱，但是一想到它会钻进自己的体内，也觉得难以接受啊。虽说她知道种入某些好的母蛊后，并非只是单方面供养母蛊的，母蛊也会改善宿主的体质，使得身体更健康，算是一种共生、共赢，可她个人却依旧难以接受。

想到上回在宫中对十二皇子的试探，并没有露出什么马脚，排除了他的嫌疑，宁清就想狠狠的松口气，因为她完全无法想象十二皇子这般颜如美玉的人体内却养着一只虫子啊！

太破坏美感了！

“再说了，由于蛊毒太过诡谲，因而两国之间早有约定，不许南诏国的蛊毒出现在启元国，一旦发现，就可能引起两国战火的。南诏国虽然有天然屏障，可人力、物力、兵力都是不如启元国的。因此这数十年来，都未曾听闻有蛊毒出现在京城。对了，清清，你为何突然问起这些？”宁则细心的为宁清解惑之后，也好奇宁清为何会突然提起蛊毒来。

要知道，寻常的闺阁小姐，只怕都不知道蛊毒是何物。

宁清正在思索宁则的话，发现他和公孙缨说的，大致相同，似乎都很笃定蛊毒不可能出现在京城。

听见宁则询问，宁清嫣然一笑，道：“今日闲暇，清清翻阅了几本杂书，其中就记载了蛊毒一事，清清觉得好奇，这才询问爹爹的。”

“这样啊！那些杂书偶尔翻阅，增长一下见识也好。”宁则笑着说道，态度很可亲，身为女子，无需考科举，自然也不会被限制，以免耽溺在杂书上。

fù_nǚ两说话间，点心果品已经用了大半了，宁则看了一眼放置账册的桌子，对宁清说道：“清清随我过来，父亲教你看账本！”

宁清闻言，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可怜兮兮的看着宁则，试图软化宁则坚硬的心。

可惜宁则这会儿不吃这一套！

“清清，这些事情，你迟早是要懂得的。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宁则依旧笑呵呵的，全然当做没看到宁清那求饶的小眼神。

宁则带着宁清过去后，就见众多账房先生的目光齐刷刷的看过来了，其中不乏有人眼露惊艳之色。

宁清今日穿着一件豆绿色的衣裳，上衣下裙，裙摆层层叠叠，绣着数朵或含苞待放、或盛开的白莲，更添几许盛夏清凉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