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秉善收起了逼人的气势,换上一脸笑容,就在那静静地盯着苏青,等待他的回答。
本来心有不甘的苏青都准备搏命了,没想到曾秉善的脸变得如此之快,令他愕然。继而又萌生出了一丝羞愧。
本来自己有理,可是一时冲动,反而把自己置身于无理的地步,而曾家人却没追究,反而和颜悦色地和自己商量。
“其实在下只是想来乡正府上问问为什么纵容欺瞒诈骗的不法之徒坑害民众,不过因为与贵府在言语上有些冲突,在下心急,错手打坏贵府大门,是在下的过错。”苏青收起了防御姿势,不过暗中还是运起法力,提防暗袭。
“原来是一场误会,既然是我的人不对在先,那在下就给公子你赔罪了!至于有关那些不法之徒的消息,就请入内详谈如何?”曾秉善笑得更加和善了,一边说,一边伸手邀请苏青到客房去谈。
看到曾秉善如此做法,苏青更加不好意思了,心中的怒火不自觉地就被浇灭。看来是我误会了,这曾乡正如此通情达理,应该也是被那群骗子蒙蔽了,倒是自己无理取闹了。
于是,苏青躬下身躯,郑重地对着曾秉善道歉:“曾乡正,之前的事是在下不对,小子在这给您赔礼了!”
“贤侄说哪里话,这事咱们双方都有错,就都不要计较了!所谓不打不相识,能通过这个误会,交到贤侄这样的俊杰,反倒是老夫赚到了!”曾秉善见状,连忙扶起苏青的双手,豪气地说道,“小五,吩咐下去,这大半夜地闹了这许久,贤侄一定饿了,叫厨房弄点夜宵过来,我与贤侄好好喝上一杯,畅谈一番。”
“好的,小的马上让厨房准备!”一个三十来岁的人立刻应声回道,在回答的同时,看着曾秉善做了一个倾倒的动作。
曾秉善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挥挥手后,继续与苏青说起话来。而小五看到了曾秉善的回答,尽管疑虑,还是转身按吩咐办事去了。因为,在小五印象中,曾秉善不是一个宽宏大量的人,这都被人打上门来了,不仅不一巴掌拍死闹事的人,还和颜悦色地款待,也不许他动用阴招,也太反常了。
“贤侄贵姓?”侍卫们站回原位,暗处也重新隐藏了大阵,曾秉善与苏青宾主分坐后,曾秉善笑着对苏青问道。
“免贵姓苏,单名一个青字,今日给曾乡正添麻烦了!”苏青面有惭色。
“唉,贤侄何必见外,如果认为老夫尚算可交之人,就叫一声曾叔好了。”曾秉善柔声说道,“贤侄好好说说有什么委屈,叔给你做主!”
“曾……曾叔,事情是这样的……”苏青连忙将自己所遭遇的事义愤填膺地讲了出来。
“哼,这群胆大包天之徒,竟敢在我曾家镇行不法之事,败坏我曾家声誉,贤侄放心,只要他们人在我曾家镇,我就让他们认罪伏法!”曾秉善一拍桌子,把桌上的茶具震得叮当乱响,怒声说道。
“如此,就多谢曾叔主持公道了!”苏青有些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