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到那已经把下巴都遮掩住又高又硬衣领,以及长睫毛上已经快把眼睛挡住的刘海,像松鼠一样小女生鼻子当中开始分泌出香汗。
反正脑袋被绷带遮掩住,也看不出什么表情的齐天点点头:“环境不熟,趁现在有时间多出来看看,有什么要注意的事情吗?”
“没什么。”
迅速结束谈话,把小窗户拉下关上,明显不愿意继续交谈。
“哎!”
隔着一层门,齐天也能依稀听到里面叮叮当当声响,好像不小心撞到什么平衡中东西。
“看样子除了对未知恐惧以外,还有本身交流能力在这种极端环境下退化,难得看到有女人一样出来工作。”
“你以为这是自愿的?”
夕在一边补充道:“像这样粘上晦气女子,简直比失去清白又要遵守女戒的境界还要艰难,无论血缘上还是原本关系网都被直接斩断。”
“像一些刺绣纺织能得些银钱,哪怕稍微丢些脸,最后还是能被家长强硬捆起来送入花轿,哪像现在孤老终生,活着也等于是死。”
齐天倒是从金币透露出信息当中摸索到什么,微微眯起眼睛。
从两对紧紧粘在墙壁上挽联走过,顺手拿起预备在旁边烛台点燃,摇曳的火焰把一只瞪大眼睛看着来人斑斓壁虎驱赶到阴影后。
“听夕你的意思,应该也不是太过久远世代生活的人,说不准我还能在哪本县志里看到过。”
并不是历史前人物,那么在这个世界上当然是留有后手,不管遗迹宝物还是家族势力,说不准哪天都会用到自己身上。
“要小心了。”
金币开始贴在皮肤上发烫,似乎这一个问题,从来没有哪代宿主发现过。
夕首先还是沉默了一阵子,好像灵魂当中也一样太多繁杂思绪开始发烧。
首先站到领导处教师岗位,才能保证主动权把他人带入预设结局,而不是慢慢斗智斗勇。
见夕始终没有回答,心里已经有了答案的齐天自顾自走起来,甚至在进入礼仪大厅之前,都没有得到一点确定答复。
“时间确实有些漫长,连我自己都已经记不清楚生前事情。也许真像你所说那样,就只是一个连自己意识都没有,单纯按照既定程序运作死物。”
在齐天一边聆听一边前行之时,夕开始大倒苦水。似乎,并没有再把这一位宿主当成能够掌控,随时可以替换,可有可无的傀儡。
起码在潜力智力上,认同了眼前这个即像莽汉也如同疯子的,齐天。
除了明天计划中可能用到,原本靓丽现在却像曼陀罗接引花的礼仪花圈,还有一个正穿着大红裙子,坐在一边折叠纸鹤的女子。
异常寂静。
包括齐天走进去时也一样,一点多余声响也没有发出。
除了在没风环境下微微抖动,窸窣作响的招魂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