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王四十五年春前262年,一人黑衣黑色斗笠在骑着黑色的骏马在驿道上疾驶,直奔秦军的中军大营而来。
黑色的中军大帐里一盏烛火独明,将军仍在挑灯夜看一张破旧的地图,他身上盔甲的闪在寒光,半白的头发也带着丝丝寒意。奕奕有神的眼睛仍不见任何倦意。
中军帐被掀开,黑衣人走了进来,默然走到了将军的身边。
“你来了,坐吧。”将军并未回头。
“你知道我会来”黑衣人有点讶异。
“我知道你会来,只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来,师傅他老人家好吗”将军回过头去。
“亏你还记得师父他老人家,我以为白大将军早就不记得我们这些同门子弟了。”黑衣人除下了斗笠,眼里闪着锐利的光芒。
“哪敢忘,你还好吗”他并未理会黑衣人刻薄的讥讽的语气。
“我和师父自然是好的很,只怕是某大将军要大难临头了而不自知啊。不过这也难怪,这白起的威名现在已经是家喻户晓了,就连六国的谁家孩子有不听话的,父母就会在他耳边说,你再哭,你再哭,白起来了,谁都救不了你,这孩子马上不哭了,你说怪也不怪”。
岁月在他脸上划上的一道道年轮的印记,还有那一道道伤疤也仿佛记录的了无数场生与死的战争,他就是白起,无数人即害怕又敬仰的万人屠。
“呵呵,没想到我白起还有这样的用处,也算是不枉来人世白走一朝”。
“怕只怕你这一遭要走到头了,师父前几日帮你卜了一卦,你最多还有五年之寿。”
白起愣了一下,但随即脸上又恢复了从容的神态。“师傅真的是老了,居然现在开始相信这卜算这种黄老末术。”
“还不都是为了你,去年师傅游历燕国时特别向邹子讨教了一番,这一待就是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