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兵部的人说:“臣对刚刚田大人所言,不敢苟同。田大人说,草原部族的几个藩王是秘密约定的,既然是秘密,他又如何得知,此为疑点一也。其二,众所周知,草原兵马严重不足,自太祖皇帝以来,从未有过草原藩王敢造逆之事,他们所有的部族加起来,也不过才八万兵马,这还是满打满算的,除去老弱之后,真实的兵力还不足五万。我天朝随即就能招揽二十万精兵,这个他们不会不知道。”
这个大人看看其他人,继续说:“恕臣狂妄,即便是整个草原所有的人马加在一起,也敌不过我天朝三省的兵力。因此,田大人所言,实乃小儿之见。”
田浩丰压根嘎吱嘎吱的:“那么……罗大人,你有什么办法可以退草原部族之兵呢?靠嘴皮子么?还是你能亲自领兵上阵?”
罗侍郎言道:“既然田大人说到这里了,那在下就多狂妄一下。请皇上恩准,让臣出使耶萨洛部族,臣愿以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他们罢兵。”
吏部的人作笑:“呵呵呵,罗大人一番慷慨激昂,真令我等钦佩啊。可是,你拿什么做担保呢?这是打仗,不是儿戏,而且我天朝泱泱大国,怎么可以去跟一个草原的蛮夷谈判,这不是折了我天朝的颜面么。”
“你错了!”罗侍郎吼道:“为人臣子者,不是以开疆扩土为己任,而是以国泰民安为重。你既食君禄,就应该替皇上分忧,而不是在这里一味的挑拨两国关系,导致血流成河。像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站在朝堂之上!”
“你……你……”
“够了。”李天行打断他们:“我意已决,就派罗侍郎去草原,如果能说和这件事,于国于民都有利,朕给你加官赐爵。”
“臣只求无过,不求有功。”
先前萨尔纳死的事情,还让李天行心中不安。罗侍郎这么明目张胆的要去出使草原,很可能半道上出事,他知道有人在盯着两国的变化。所以密见了罗侍郎,在东厂之内。
“臣罗家佑卡叩见皇上。”
李天行使了个眼色,让温公出去了:“罗侍郎,这次出行,我跟你一道。”
罗侍郎恍惚了:“皇上,这样的事,怎么能让您亲身犯险。皇上乃九五之尊,况且国不可一日无君啊。”
李天行说:“前翻萨尔纳的死,我还耿耿于怀。这事没那么简单,所以我必须保护你,让其他人去,我也不放心。咱们两个,今夜就动身,不带随从,依仗也免了,轻装上阵,就两匹快马,你看如何?”
此时,温公进来了,端着皇帝的尚方宝剑和玉玺。
李天行言道:“温公啊,从今天开始,这尚方宝剑和玉玺就交给你保管。如果有人问我在什么地方,你就说我闭关了,不能见外人。有任何事,都由你全权处置,我的几个总管也会帮衬你。”
“奴才领旨。”
迎着月光,李天行和罗侍郎连夜出城,快马往城东而去。
不是没人看到,琪妃的人,从头到尾都在暗中观察李天行,人一走,消息就传到琪妃的耳朵里。琪妃觉得,这是一件好事,李天行一走,朝廷里的事,很多都会乱套,她便有很多时间可以做手脚,而且明目张胆的让田浩丰换掉不少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