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行听懂了,对太监说,让宣冯月清来见。
一个时辰之后,冯月清才到了宫中,看到站在一旁的田浩丰,似乎明白了什么事,却又不敢肯定“臣冯月清,叩见万岁。”
“冯月清,你很早就回来了,为什么不先来见我呢?”
“臣……”他朝田浩丰看看,说“因为杜亮一案,尚有疑点没有查清,所以臣在踌躇,不知道此事件皇上是否妥当。”
“什么事,慢慢说。”
“杜亮为人,臣很清楚,他贪财轻义,胆小如鼠,绝没有胆量敢吞下四百万两的库银。臣查的他的衙门中存有库银二百万两,可杜亮本人却说,他只花了不足三万两。臣问他为何会如此,他搪塞不言,并且当着臣的面服毒自尽。因此,臣断定,这件事的背后一定有文章,知识未能查出端倪,所以不敢冒然见皇上,请皇上恕罪。”
李天行看看这两个人“听说你还私吞了五十万两,是么?”
冯月清这件事做的的确放肆了,但他是好心。心里想着,自己帮朝廷赚了那么多的钱,就这点钱用来安慰朋友的家人,应该不过分。但他吃不准李天行的心思,万一李天行因为这件事不爽,将那五十万两银子给追回来,这件事就算白做了。
然而,冯月清做事向来都是由担当的“回皇上,臣不知道这五十万两银子的事。”
田浩丰言道“冯大人,当着皇上的面,你竟然不说真话。我已经派人查清,跟你一起去的天策卫也说了,在杜亮的家中,还查出有五十万两的白银,加起来总共是二百五十万两,难道这些银子都上天入地了?”
最后悔,就是不该跟田浩丰说,但冯月清没觉得这件事田浩丰做的不对,他一直以为田浩丰是个直言的大臣。怪就怪自己不该去说。
李天行让太监去将那几个天策卫给带过来。
冯月清自行拆下官帽“不必了。皇上,银子是臣拿的。”
“为什么?”
“臣本来就是个贪官,得到皇上的垂青,做了户部尚书,但京师内部没有油水,所以臣求皇上,让臣去查陕西巡抚,想要讹他的银子。他不肯,所以当场自尽,就请皇上治臣一个不赦之罪吧。”
这般干脆的认罪,连田浩丰也没想到。
李天行问“田大人,这件事你怎么看?”
“决不能姑息,抓办贪腐是皇上一直以来的政策,不能因为冯月清一个人就改变初衷。就算是皇亲国戚,也一样与民同罪。”
就这么点时间,冯月清被抓进了刑部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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