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行再度回到马车前,朝马车里问道:“娘娘现在感觉怎么样?”
珍妃轻声回答道:“已经好多了,休息一晚,应该就没事儿了。”
李天行恭敬地说道:“属下失职,让娘娘受惊了。”
珍妃叹道:“是本宫连累李大人才是,这些人应该都是我刘家的仇敌,我想再给家里写封信,让他们派人来接应一下,这江南虽然不比西北武林,但是也有诸多势力门派暗中争斗,李大人初来咋到,不了解情况,很容易出差错。”
李天行道:“也好,娘娘写信吧,我即刻就派人往汝阳送去。”
随行的婢女从另外一辆马车上取下了笔墨纸砚,珍妃握着笔杆,在马车里飞快写下一封书信,婢女麻利地折好放进信封,再封蜡,递给了李天行。
李天行道:“娘娘休息吧,我这就去安排人。”他回到天策卫这边,喊来杀无痕,说道:“看看哪个人的情况好一点,选个人去汝阳刘家送信。”
杀无痕道:“送信?这是要去搬救兵吗?”
李天行回答道:“可以这么理解。”
杀无痕不屑地说道:“没必要吧,与其去找小家小户地人帮忙,还不如直接飞哥传书,再调来一队天策卫呢,再说了,今天事情实在是我们掉以轻心了。”
李天行道:“还是叫刘家的人来吧,这些刺客都是冲着他们刘家来的,只有他们出面才能让对方有些忌惮,我告诉你,即使现在,也有人在暗处盯着我们,而我们却不知道他们在哪里,他们是谁,这……非常的被动。”
其实李天行也不想去找刘家人求助,这样实在是有些丢面子,他需要的是能够知晓这里情况的本地人,现在被人下毒刺杀,他一头雾水,既不知道谁要刺杀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刺杀他们,真是尴尬到了极点。
到了江南这边,也不知道这附近有没有明教的势力,如果有,就可以联系几个过来帮忙带路,他们的教主此时非常需要他们的帮助啊。杀无痕转头看了看,安排了一个中毒状况轻一点的天策卫骑马先走,前往汝阳刘家送信。李天行他们就在之类安营扎寨,准备在这里过夜。
到了晚上,他们的大多数人都已经缓过那股子劲来了,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那些婢女身子底子差一些,现在看起来面色依然有一些苍白,珍妃也是,看起来病恹恹的。杀无痕已经安排好人轮流值夜,不值夜的天策卫已经四处寻着地方睡觉了。说是扎营,但其实李天行这次出门轻装健行,根本没有带营帐。
他们这次本来就不是去荒郊野外,所以自信可以一路住在驿馆客栈,因为今天事情才打乱了节奏,不然此时他们应该在石头坞的驿站过夜。天色渐渐完全黑了下来,天策卫在林子里生起篝火,天策卫席地而睡,珍妃娘娘喝她的婢女就在马车里休息。
不过马车里白天坐着还行,想要完全躺下睡觉,很困难,而且很不舒服,在宫里锦衣玉食惯了的珍妃感到十分憋闷,便想走出马车,到外面坐坐,“盈儿,扶我下车去外面凉快一会儿。”珍妃对婢女说道。
被叫做盈儿的婢女立刻过来搀扶着珍妃,将她扶下了马车,李天行看见了急忙走过来问道:“娘娘怎么了?”
珍妃平静地道:“没事儿,马车里不舒服,本宫下来坐坐,透透气。”
李天行应了一声,珍妃举目四望,远处的天策卫戒备十足地将这里围着,近处的天策卫靠着火堆,横七竖八地睡着,珍妃忽然美目一动,指着远处一处灯火道:“那里好像有一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