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源失笑,“以我的武功——”
“王上可能做到万人敌?”顾源话未说完,已然被安逸清打断。
“不能。”
“王上可能做到刀刃不加身?”
“不能。”
“既然不能,以后还请王上三思!”安逸清再次说道。
“请王上三思!”诸将紧紧跟随。
顾源摆手,有些意兴阑珊,“罢了罢了,听你们的便是!”
这一刻,顾源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如今已经是一方之主,身系无数人的前程性命,已经不能再随意了,甚至忽然有一个念头从脑海中冒出来,“如果抛下这一切一走了之怎么样?”只是终究只是一个念头,眨眼间已经被顾源驱逐出脑海。毕竟,不管是为了自己从容获得世界原力还是为了这个世界饱受摧残的汉人百姓,顾源都已经没有什么退路,只能勇往直前。
“王上圣明!”安逸清与诸将齐齐赞道。
顾源苦笑,只得受了。“逸清,你还没说那赵大全怎么样了?毕竟是第一个登上城墙的,又是花费功夫救了回来,怎不好让他就这么死了!”
“王上,这赵大全已经被恒思大师救回来了,正在静养,只是”安逸清看了一眼顾源,似是有着顾虑,没有继续说下去。
“有什么尽管说!”
“是!”安逸清得了顾源的许可,再无顾虑,说道:“只是,这人是颇有心机啊!登上城墙后不思先突破一个缺口,引导后面的汉军上前,却先是大呼一声,生怕别人是不知道他首先攻上城楼似的,再加上累的王上亲自营救,其心可诛!”说道最后四字,安逸清已经是一字一顿,强调意味十分明显。
顾源沉思片刻,突然问向在座诸将:“你们认为呢?”
“王上,这赵大全既然是第一个登上城墙,该给的就要给!”一个将军并未直接回答,反而说了给赵大全的奖赏问题。
闻弦歌而知雅意,顾源说道,“那就去落实一下,该给的全部给他,并且以后还要狠狠的重用他,但也不能伤了他,明白了吗?”
“是,我等明白!”这话说的有些隐晦,但在座诸位却尽皆明白,这是徙木立信,同时也要让众人都能看到,说白了,这就是以后军中的一面旗帜。
众将离开,顾源陷入了思索,“这赵大全说白了不过是争取一点自己的权利,想不到却如此受军中排挤,说白了还是军中诸将看不起这有些‘投机取巧’的赵大全!”
只是,自小兵一路上爬,这过程何其难,至少,眼下的诸将没有一个是这样升上来的,多多少少都有一点他人余荫。
对于赵大全,顾源还是很心赏的,能抓住任何一个机会去为自己挣得任何一点力量,这非凡人能及。毕竟他出身低微,上位可能微乎其微,唯一的办法就是这条杀路,单凭此点还不够,还得有一点聪慧,有此能耐,终将不会埋没。
而恰好,赵大全似乎兼具了两点,顾源期待有一天,这赵大全能够成长,独当一面,也不枉他今日把他竖做了旗帜,又明言警告在座诸将,不得故意置其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