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安见识过易凤萍的性子,能折腾、爱耍小聪明,没一项能让秦正安满意的,自然不会愿娶她的,但是又怕易天心有顾忌,所以干脆说一开始不知道易凤萍是易天的女儿,认了兄妹以后才知道的。
易凤萍下得马车来,易天一瞧还真是自己的女儿,心道:“天下这么大,竟然还能撞到秦正安手中,还认了兄妹。”易天觉得肯定是自己女儿在偷跑的时候认识了秦正安,在得知秦正安身份后,又不想嫁给他,所以不知道怎么哄骗了秦正安认妹。
不过这在易天看来这样再好不过了,秦正安不提婚事,他自己肯定不会再说起,女儿也不用离开自己身边了,易天有些动容的拉着易凤萍说:“凤萍,你也该收收心了,整日就知道乱跑,这么大姑娘也不怕别人看了笑话。”
易凤萍似乎被一种难以说出的情感所左右,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了下来,不过却是表现的好像不领情似得将头转过一边去也不说话,易天见女儿使性子也不生气,反而道歉:“好了,爹错了,以后咱家凤萍的事都自己说了算。”
易凤萍这时才将头转了过来,说道:“真的。”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易凤萍破涕为笑,虽然讨厌父亲的功利,但说到底父亲还是爱自己的,要不然哪能有着自己的性子胡来。这些年来父亲为了与胡人斗争却是付出不少,想要青史留名似乎也并不难理解。
易天似乎刚想起把秦正安晾在一边了,说道:“光顾着和女儿叙家常了,下官实在该死,秦正安快快里面请。”
秦正安笑道:“舔犊之爱,人之常情。”
说完几人便一道走了进去。
看着富丽堂皇的院子,秦正安与楚歌第一次来的感觉一般无二,觉得太过奢侈,有些不喜。
易天仿佛看出秦正安心中所想,于是解释道:“这是前任郡守留下来的宅子,都是些民脂民膏,我本想将它拆除,但是不忍民夫的血汗白流,也是时刻提醒自己勿忘本心,所以就留下了这郡守府。”
秦正安点头说道:“嗯,确实不该让民夫的血汗白流。”
步入正堂,将秦正安请上正位后,易天向秦正安介绍道:“王爷,这位是奉之,我的弟子。”
“奉之见过秦王。”奉之俯首说道。
“平身吧!”秦王亲切不失威仪的说道。
众人纷纷落座,秦王说道:“易大人对于胡人怎么看。”
易天说道:“属下以为攘外必先安内,若是能齐心协力,胡人恐怕早服软臣服了。”
秦正安有些惆怅的说道:“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太难,不过总有一天我大凉的朝廷上只会有一个声音,那就是‘杀胡’,你觉得北疆之事,非楚伯然而不能定吗?”
易天摇了摇头说道:“杀鸡焉用牛刀,胡人只不过是疥癣之痒,无关紧要,北疆各郡才是切肤之痛,值得重视。近年来鹿鸣郡城各大势力与胡人多有来往,鹿鸣郡城郡守赵越更是居心叵测,竟敢光明正大地和胡人互通有无,就算盐铁等管制品也大量的卖给胡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