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惨叫响起,一名倒霉的斥候背部中箭,惨呼摔落马背,惯性作用下,身体在泥地上翻滚了七八圈才停住,已是奄奄一息,一名追来的金兵府身挺矛,结束了他的痛苦。
就在这时,乒乒乓乓的枪声突然响起,路边两侧的小山坡上飘起一团团呛人的硝烟,在后边追赶的金兵惨呼坠马,大部份是战马悲嘶,或人立而起,或疯狂前奔,然后轰隆倒下,背上的金兵不是被甩飞就是被压在马身下,发出惊天动地的凄厉惨嚎。
“敌袭,敌袭……”
残存的金兵反应过来,发出惊慌失措的尖叫,纷纷调转马头想跑路,但山坡两侧又响起乒乒乓乓的排枪,密集的弹雨构筑成一道死亡天网,把残存的几个金兵连人带马射出蜂窝。
突如其来的变故把元崇虎等几名斥候吓了一大跳,看到官道两侧的山坡上有两排黑洞洞的枪口对准自已,吓得连忙勒住战马,扔掉手中的武器,高起双手。
鸟铳鲁密铳什么的不是没见过,看着牛笔哄哄的很吓人,但上了战场,感觉威力不咋样,乒乒乓乓的放得痛快,声音很吓人,但没见金兵倒下,感觉就象春节放的炮仗,中听不中用。
但刚才的枪声连贯密集,把一整小队的金兵都干掉了,一下又颠覆了元崇虎等人对火枪的看法,什么人枪法如此之准?火力如此之猛?
看到一群穿着怪异服装,身上背挂一些怪东东,但看着简单又威武的彪形大汉从山坡两侧涌来,端着一管管火枪对准他们,元崇虎等斥候既紧张又好奇。
在火枪的逼迫下,元崇虎等人老老实实的下马,被带到一个将官模样的年青人面前。
“你们什么人?”年青将官用手中的短竹棍指着元崇虎等人,他也是一身怪异的灰黑色衣服,身上佩挂几根皮带子,左腰间除了悬挂一柄连鞘长剑,还悬挂一个较大的皮制革囊,也不知道是什么东东。
元崇虎老老实实的报上身份,并呈上腰牌作证明,顺带着把张万春献关投敌一事说了。
“我叉,日夜赶路,还是慢了一步……”那名高余庆的将官拍着大腿,一脸的懊恼,骂骂咧咧的发了一通牢骚,不过语气态度对元崇虎等人客气多了。
他们是狼营的斥候营,负责在前边探路,高余庆手里拿的短竹棍其实是单筒望远镜,斥候营的将官能人手一具千里镜,仅三大新军享有这个待遇。
高余庆透过单筒望远镜,远远看到元崇虎等人被金兵追杀,就在路边设伏,把追来的金兵全部干掉,大家同为斥候,但论经验什么的,元崇虎等人完全碾压,算是前辈,对他们自然客气了。
知道了高余庆等人的身份,元崇虎等人又惊又喜,愿意带路,从小道绕近洪山口,乘金兵还没站稳脚跟,夺回洪山口。
“先禀报总兵大人吧……”
高余庆苦笑,他不是不想立功,只是,就凭他手里的三十几号人就想偷袭洪口山?玩笑也不是这么开的。再者,他们是斥候,用天子的话说是特殊兵种,进行的是特殊的军事训练,比一般的战兵还要严格、残酷,当然了,待遇也比一般的战兵好多了,这要当成一般战兵,投入正面战场来使,就算金兵没杀死他,总兵官曹变蛟也会第一个先把他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