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主？”周陌被张良的称呼弄得一头雾水。

“书山圣境之主，叫起来太费劲了，简称圣主，总不能让我称呼你书主吧？”张良解释道，“按照儒门规矩，圣主地位等同于门主，所以在不违背原则的基础上，你可以吩咐我做一些事情，这就是利用书山圣境的代价吧？”

张良这话说出来，周陌就知道，他对书山圣境很了解，而且不排斥自己对他的掌控，当然了，书山圣境的力量，也只是能够保证和周陌有契约关系在的人无法反噬周陌，并不能让周陌奴役他人，否则楚易和苏唐，也不会那么轻易跟周陌达成协议了。

书山圣境的控制，总的来说还算是可以接受的，毕竟有付出才有收获，书山圣境之主的安全，才是第一位的。

“可是你没有肉身，能否进入书山实境修炼，我也不知道。”周陌看着张良说道，张良生前，肯定是有修为的，就算现在，他的修为，只怕也不弱。

“自然没有问题，书山圣境的玄妙之处，只怕你还没有了解多少，毕竟你的修为，太低了一点。”张良说道，轻描淡写地鄙视了一番周陌的修为。

“既然如此，那我可以同意你进入书山实境修炼。”周陌沉吟了片刻，说道，“我有点好奇，你是怎么从两千多年前，一直活到现在的？不是百家争鸣以后，修行之路已经断绝了吗？”

“百家争鸣年代后期，天地大变，但是天地间的灵气不是一下子消失无踪的，而是渐渐减少的，我生活的那个年代，修行之路还没有彻底堵死，我生前修炼到修行第四重王者境之后，天地灵气已经不足以支撑我继续修炼，所以我选择了兵解，在素王琴中沉睡，静待书山圣境之主的出现。”张良倒是没有丝毫隐瞒，开口说道，“素王琴是当年孔圣门下曾皙留下的法宝，用的材料是凤栖桐木，有滋养阴神的功效，若非有它，这么多年，我只怕已经烟消云散了，就算如此，这些年，我的魂力，也已经消散了十之八九，你要是再不出现，过个几十年，我就真的要消失在天地之间了，所幸，苍天不负我啊。”

“曾皙的法宝？”周陌敏锐地捕捉到了张良话语中的信息。

曾点，名皙，故称曾皙，孔门七十二贤之一，以高雅清华的风度著称，论语中有一段孔子和曾点言志的对话，原文是鼓瑟希，铿尔，舍瑟而作。对曰：“异乎三子者之撰。”子曰：”何伤乎？亦各言其志也。”曰：“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夫子喟然叹曰：吾与点也！”

连孔子都说自己的志向与曾皙一样，由此可见曾皙的不凡，按照张良的说法，曾皙留下了法宝素王琴，那极有可能就是曾皙的传承之物！

“没错，你猜对了，素王琴确实蕴含曾皙的传承。”张良似乎看透了周陌的想法，点点头说道，“我正是得到了曾皙的传承，才能修炼到王者境，你一定好奇，七十二贤者传承，不是要书山圣境之主才能激活？我告诉你吧，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