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慕思归身边,看着对方手起刀落划开母鸡的肚子,掏出内脏,看着对方举着刀将母鸡化整为零,一系列动作做得行云流水,十分熟练。
目睹完这一切,居然让沐泽深也生出一种,自己是不是可以学一学做饭的想法。
“跟我说说你的噩梦。”瞧慕思归处理母鸡尸体处理的认真,男人开口道:“你梦见了什么?”
“哎呀……噩梦有什么好听的,可吓人了。”慕思归摇摇头,轻松将鸡腿剁成三节。
“你注意到我用的是称述句了吗?”沐泽深不理她,逼问着。
注意到了……慕思归在心中泪目,可是我真不想说啊,我想挣扎一下。
“就是我梦见我跟着阿爹在追一个不知名的敌人,我们骑着马一直追啊追,追到我的小红马都口吐鲜血也不肯停下。我跟我阿爹说不要再追了,我阿爹不理我。我拼命的想拉住马,但小红马不知为什么也不停下。眼见着小红马就要跑死了,您就把我叫醒了……”后面的事情慕思归没再说,因为有点丢人,她说出来还挺不好意思的。
“你很喜欢你的小红马?”比起这个问题,沐泽深其实想问的是另一个,这算噩梦吗?
他在她这么大的时候,每天梦到的是从悬崖上跳下来,每次都差点摔死啊!
“对啊……小红马是我亲手接生,一点点养大的,从它还是个小马驹的时候就跟我在一起了,我们感情可深了。”慕思归抬起头,黑白分明的大眼里氤氲着水汽:“它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最可靠的战友,它陪我玩乐,陪我征战,要是它死了……我……”
慕思归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不是她不想说,而是说不出口。她很想说,若是小红马也死了,她不仅没了夫君,连朋友也没了,那样这个冬天,岂不是过得太凄惨。
“你放心,你的马没事,它看起来比你还要好些。”沐泽深忍不住扶额,这小子,真的是那位的孩子吗?亲生的吗?慕军师和慕容将军都没搞错吧。
“恩……它没事就好……”慕思归庆幸的点点头:“还好只是一场梦,思归的婚事已经够头痛了,文德哥哥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现在在京城能依靠的,也只有小红马了。”
“我以为你会有很有朋友。”
“我有很多叔叔伯伯和大哥哥,但是他们都不是我的朋友。”将剁碎的鸡放进盘子里,慕思归从橱柜里巴拉出一个铜锅,开始进行清洗:“我阿娘说,所谓朋友,就是能在听你说心底里最真实想法后,依然不离开你的人。
在军营时我与叔叔伯伯一起生活,一起比试过招,一起征战沙场,他们是我的战友,却不是我的朋友。阿爹阿娘很爱我却也很忙,我可以找他们说心里话,他们也会听,但我知道那会耽误他们的时间,所以他们不是。还有我……姐姐,其实我们俩关系可不好了呢,他总觉得我笨,不爱跟我玩,即使知道我们都深爱着彼此,可就是没办法一起好好说话,所以我们也不是朋友。
我的朋友只有小红马,她跟我一起长大,陪我跑遍整个北疆,安安静静的听我说心里话。你别看它只是匹马,老大,即使是块木头,若它一直一直陪在你身边,听你说话,听你分享你的喜怒哀乐,那就是你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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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努力刻画慕思归杀鸡的过程……感觉女主的凶残值+1